第(3/3)页 天机混论,一切可真可假,何况对手是妖皇。 所以... 老者在假设,假设白璞和夏极在说谎。 但白璞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他还是信得过的。 那问题就在这夏极身上。 但他又无法证明。 所以,他与天空那位大人物商量后,便是想让夏极去妖族,让他自证清白。 可是夏极拒绝了。 这就很有趣了。 因为... 若夏极真是青华帝君,他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也该答应,但他统统都没有。 当然,也这也不绝对。 老者在思索。 ... ... 夏极也在思索。 他隐在元神之中的太阳玄纹正在吸收自己的力量,营造出一种“虚弱”的假象。 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 欲要对弈,那就需要退出棋局。 因为只有局外人,才是布局之人。 当感到这个囚室前的陌生“囚卒”看着他时,他就知道那一天窥探他与白璞对战的主人过来了。 囚卒见到他抬头看过来,也不避让,直接道:“帝君何苦呢?有什么事...比的上自己的修行呢?” 夏极抬头。 老者也抬头。 两人以这“囚卒”为媒介,彼此静静对视着。 夏极轻声道:“我前世,欠了一些东西,今世虽然还未记起太多事,但却记得欠下的因果,甚至今世还在欠着,如今我便是不说那秘密,让这一身修为便是付了她,又有何妨呢?” “囚卒”也不回应,一双苍老而看破世间一切事情的眸子,正静静看着他。 老者知道他说的是那一位大人。 而前世的青华帝君,他也隐约知道一些隐秘事情。 在仙妖大战里,他是真的为难。 如今这一世,他是要彻底解了这因果... 不负妖皇不负卿么? 因果,功德,罪孽之业力,看不见摸不着,然而修炼越是往后,则越是重要。 “囚卒”忍不住感慨:“话虽如此...帝君今世可是有圣人之姿啊...” 这实在太可惜了。 夏极露出一丝豁达的笑,“也许我永远都做不了圣人吧。” 一言既出,那“囚卒”却是恭敬地闭目,微微低首以示敬重,然后转身离开。 老者坐在扶桑树的阴影下,浑浊的眸中第一次露出了些情绪。 他轻轻念了一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仙帝,不肯跪牢中...果真是慷慨悲歌,雄壮辽阔的大气魄。 只不过...” 天牢里。 夏极闭上双目。 如今一来,无论是谁在怀疑着妖皇之事,至少都不会在我身上深究太多。 我入局太深,如今想全身而退,做一个真正的棋主,确实不是太容易。 若我是对方... 那么,此时还有一重破绽。 那就是... ... ... 两人几乎同时默念出了那个名字:月宫牛魔。 ... 夏极思绪如飞。 那时候我并无合适的阴司身份可以使用,但是却亟需控制九峰修士界,所以编了个小魔界之名,又创下了月宫牛魔。 这是一个破绽。 但却也并非无可挽回。 可若是此时我来证明这身份的正常,反倒是轻举妄动,让人觉得有问题。 所以,我不动。 老者亦是在思索着。 我在修士千余年,从未听过魔界与月宫之名。 这显然是胡编而出的名字。 外界传闻多是仙主坐收渔翁之利,控制了月宫牛魔... 但若是恰恰相反呢。 这月宫牛魔出现的很是突兀,若我大胆假设,这是妖皇布局,而青华帝君又和妖皇有关系,那么他是否有可能使用苦肉计,并配合仙王来欺瞒过我? 也不对... 青华帝君的气魄做不的假,而且他确实中了囚仙草的毒也做不的假,他被仙主鞭挞而虚弱至躯体快要崩溃也做不的假。 也罢。 一动不如一静,如今一切都在掌控,便是看着就好。 ... 两个月后。 夏极,以及其他八位仙人被释放了。 新派的仙人并没有继续囚禁他们至死,因为毫无意义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九位仙人已经死了。 他们已经几乎躯体崩溃。 而这需要重新寻回肉体才能“还魂”,然后借着元神与原本躯壳的关系,才可以成功化凡,而避免直接陨落。 其实... 这是一次三山四海整体性的行动。 不止是九峰,甚至在昆仑墟与蓬莱山两处都有着冲突。 是新派仙人对于旧派的一次突然袭击,其与两处未必如此,但在九峰,他们确是大获全胜。 如此一来,新派仙人不仅在人间的基础稳固了,在仙界亦是稳固了不少。 然而... 无论如何。 青华帝君却被旧仙一派视作了榜样,“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句诗鼓舞了不少无奈化凡的仙人。 ... 这一年秋。 本该消失的夏极第二次站到了扶桑树下。 老者睁开浑浊的眼,略带惋惜地看着他,敬称不变: “帝君,所来何求?” 夏极轻声道:“残破之躯,愿去妖海,为仙界再尽一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老者双眸猛然张大,看向面前这已要化凡的男孩,心中猛地一阵触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