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奇珍-《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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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饮酒之人神志清醒,举壶斟酒,酒虽需在壶内管中盘绕一会儿才能出,但并无大碍。倘若有些微醺,斟酒时有些手颤,那么酒就会从管上端的小孔溢出一些,使得斟出壶口的酒也少一些,以此提醒勿要贪杯。”

    苏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倘若饮酒人已大醉,手持酒壶不定,那酒就会都从孔中溢出,漏回到壶底,于是酒就倒不出来了,是为律己止杯不饮,对不对?”

    “哈哈哈,王侄儿就是才智过人,一点就通。”

    苏佑笑道:“这壶是有些意思。不过终究还是无用。”

    罗布见他神色中颇有赞意,原喜他总算相中了一样东西,不料转口便称无用,当下一怔,问道:“王侄儿此话何意?”

    “酒色伤人,当适可而止,做这酒壶之人虽是好意,但依我看,律意在心,而不在器。若有心节制,寻常酒壶饮个三五杯自然罢手。若一心贪杯牛饮不止,就算自己倒不出酒来,也会央了旁人替他倒酒。那要这酒壶又有何用?”

    罗布闻言立时拍掌大笑起来:“妙!实在是妙!王侄儿年纪虽轻,出言确实字字珠玑,一针见血。这酒壶果然是个废物!”当即拿起那酒壶朝门外一掷。

    苏佑始料未及,看那酒壶就算没用,也烧制得极是精美,被罗布一掷,只听“咣啷”一声,早已掉地上摔成了八瓣儿,心下有些可惜。

    罗布却毫不在意,转身又指着另一边道:“王侄儿再看看,还有什么是喜欢的。”

    苏佑依言回头再看,这一看,却看到了一张似榻非榻的东西,形似罗汉床,铺着各色软垫,然而床面却有凹有凸,床角还立着些柱子,柱身都用织锦软缎裹住,有些柱子上还挂着些圆环。

    苏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这是做什么用的。难得罗布竟然也没有开口细说,只是在一旁诡笑。

    “这是……?”

    “嘿嘿嘿,这叫合欢春色如意榻。”

    苏佑起初不解其名,默念了两遍,忽然猛地醒悟过来,羞得满脸通红如烙,直骂道:“该死,该死!”

    罗布却依然笑眯眯地说道:“这件宝贝可是得来不易,总得有个四五十个能工巧匠,造了拆,拆了造,反反复复改了两年多,才得了这么一件。人躺在这榻上,任由千姿百态如何挑剔,总能寻着一处最适宜的地方。”

    苏佑已是脸涨得通红,待要转头不看,毕竟青春年少,忽然瞥见那榻沿四周还画着不少图,画上之人无一不搔弄姿,极尽床笫之能事。

    罗布见他瞧得仔细,心中暗笑,故意转过头去让他专心看,只盼他多看一刻便多入迷一分。

    苏佑从小到大被叶知秋管教得极严,纵然知晓些男女之事,也都只是碎言片字,哪里见过眼前的这些。他见那些画上妙笔生花,栩栩如生,忍不住朝榻后移了几步,朝榻侧看去。

    不料这一看,竟然看得他目瞪口呆!

    这合欢榻本就比寻常的卧榻大了两三倍,榻上林林总总,榻身也尺高及腰。可苏佑转到榻侧看去时,不仅没有看到那些画,反而看到有三个人正掩身藏在那里!

    那三人中两人甚是苍老,像是寻常百姓家的翁婆,只一脸惊恐地瞧着他,剩下一人却是身形瘦削,目光精明,正以手掩口示意恳求他不要作声。

    这三人是谁?是好是歹?怎么会躲在这里?

    苏佑脑中闪过疑惑无数,却也无从得知。只是他看着那对翁婆的神色,实在不像是坏人,倒像是逃难的百姓。

    难道是因战乱逃荒,误入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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