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平澜冷笑道:“雕虫小技,徒有其表。”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凰桐剑欢鸣一声冲天而起,掠出一道撩天红霞,斜斜抵住剑芒刀罡。 “好一个我有一剑,龙虎一并斩!”王文卿轻声赞道。“二十年练剑,四十年养意,陈平澜也算是阴差阳错给后人蹚出了一条全新的剑道之路。” 林灵噩怒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蛇猫一并斩。”看不出什么材质的乌袍泛起一圈异样光晕,林灵噩大喝一声,脚下青石板波翻浪涌层层龟裂,两道蛇形黑烟从法袍双袖氤氲而起,然后沿着林灵噩的双臂攀上刀罡与剑芒螺旋而上。 凰桐剑微微一颤,陈平澜也随之身形一幌,略略退出一小步。 一个不小心就输了半招的陈平澜钢牙咬碎,双手交叉胸前捏了一个古怪剑诀,喝骂道:“邪魔外道,还敢口出狂言?!” 凰桐剑清啼一声,光影荡漾间剑体突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化千万,转眼间便密密麻麻布满天穹,稍稍一顿便卷起一阵狂风席卷而下。 第二次相撞,地动山摇,迸散开来的真气罡风划破空气留下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所到之处远处山峰也被波及,不断有簌簌落石滚下。 林灵噩黑袍一震再震,嘴角血迹丝丝缕缕瞧来格外狰狞却还是快意喝道:“哈哈哈哈,有点儿意思,再来!” 陈平澜似乎也打出了真性,强行咽下喉头腥甜,目眦欲裂道:“奉陪!” 四个黑衣老者不动声色得向白衣少年靠近一步,十指交叉,嘴唇嚅动念念有词,一道浅淡水墨色结界缓缓升起将四人护在其中。 始终嘴角微翘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王文卿眸中笑意更浓,背负着手好整以暇得扫视四周面色麻木,形容愈发枯槁的大昆仑奴笑道:“以前只知四位国师精通萨满巫道,最擅阴阳傀儡之术,巧制昆仑奴的功夫举世无双,今日得见才知四位先生学问驳杂,于中原奇门遁甲之术竟也有所涉猎。” 王文卿衣衫鼓起,弹开一枚枚被罡气炸起的碎石,眸中泛起意味难明的光彩,“两百昆仑奴齐上华山,除去一开始就充了炮灰被轻松剿灭的几十个外家高手,剩下的刚好足够摆出这么个吸真四象阵,好一个移花接木,逆转五行,吸纳他人真气以为己用啊。若非如此,恐怕纵使小公子天赋卓绝,也收不下贾敬德的一魂一魄,更修不成真龙金身吧?” 四个老者瞑目不语,白衣少年只是一声冷哼。 王文卿叩指在光华流动猛然加速的水墨结界上轻轻一弹,结界微微凹陷又迅速鼓起:“虽然这次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谈不上什么坦诚相见,但也还望各位能入乡随俗,恪守几分中原礼数,千万不要背后捅刀,偷取我二人的运数修为。” 少年只觉王文卿那看似随意的一弹却似在自己心头擂起大鼓,一时间四海震动,气血翻涌,竟是说不出话来。 伯玄轻叹一声道:“王先生请放心,在此间事了之前,我等绝不会轻起事端。” 王文卿笑而不语,行若无事得又扫了两眼四象阵后腰悬黑白双色壶的昆仑奴,转过身望向战意雄浑,即将罡气外放第九次相撞的林陈二人,仿佛自言自语道:“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这买卖啊,做不成咯。” 话音甫落,两道映透半天的霓虹在穹顶相撞,迸散的光流犹如星陨平野在云台峰顶砸下一个个深陷凹坑。 林灵噩倒飞而出,雷刀拖地在坚硬的青石板路上犁出一道长达数丈的深沟这才好容易止住退势,喘着粗气道:“他娘的老牛鼻子,怕不是偷摸吃了九转龙元丹了吧,这么够劲儿?”乌袍一抖,罡气再震,身畔几个真元被吸纳殆尽的昆仑奴瞬间化为飞灰,被罡风一卷便漫天飞散,很快湮灭不见。 早已洞悉其中奥妙的林灵噩并未大惊小怪,反是不少年轻识浅的华山弟子忍不住惊咦出声。 一只手掌轻轻按在已完全被激起心底戾气的林灵噩肩上,王文卿冷清道:“兄长稍安,对面这次要动真格的了。” 林灵噩眉头皱起,斜眼望向对面。 只见陈平澜被一个肩头坐了朵白莲的白衣少年右手揽肩,左手扶臂,身前只有粗浅不一的三枚脚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