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这人还指导过我，给我们上过课。情报分析方面的。”埃里克说着撇了下嘴道：“不过他对我印象应该不怎么样，或者说很不好。因为我对他的说法提出了很多质疑，还有了一些争论，当时让他有些难堪。呵呵。”

    胡伯看着埃里克显得有些尴尬的笑容愣了愣道：“我不得不说，你现在还坐在这和我合作，不仅仅是你运气不好，在我看来是还有这里也不怎么好。”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手上一副好牌给你打输了，并且还是所有结局中最差的一种。平白无故这样得罪这个家伙，为了证明你比一般人厉害吗？”

    “呵呵。”埃里克对于胡伯说的这些话像是根本不在意，他一边笑着一边摆了下手，那感觉就好像胡伯在表扬他似得，“安全局的大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我记得他，他未必记得我，所以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不过在我看来他那套早过时了，他还沉浸在对苏的胜利当中不可自拔，根本没意识到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胜利者，站的越高就得越发的小心谨慎，应该更多的联合别人，真诚的对待他们，给他们切实的好处，而不是胁迫，然后在用完之后就丢弃。但是他这样功成名就的前辈像是并不赞同我的想法，甚至还认为我太软弱了。”

    “我怎么觉得你们不仅仅是师生关系，你们应该还共过事？”胡伯问到。

    埃里克无奈的笑了一下道：“是。不过没多久我被他扫地出门了。当然不是开除，而是被调走了，但实际就是不想我碍眼，让我滚蛋了。”

    “哈哈。”胡伯笑了笑道：“我再次确定你真的是脑子不好。和上司对着干，如果换做是你面对当初的自己也一样会让那个你滚蛋的。”

    “对。所以我并认为他做错了什么。”埃里克说完指了下文件道：“他既然参与了应该很重要。看起来像是要对一些国家进行监控对吗？通过网络，通讯方面进行全面的渗透和监控。”

    “这你别问我。”胡伯显得很小心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只是在调查你提供的信息，并且防范有人对这些进行渗透。”

    “呵呵。”埃里克笑了笑道：“我说乔治，你以后一定能坐在一个很大的办公室里。就凭你这套让人无话可说的说辞我就看好你。”

    “好了。”胡伯知道埃里克在讽刺自己，他叹了口气道：“我们两个在这方面不过是难兄难弟罢了。”说完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后道：“你觉得哪个会是你要找的？或者说会是你想象中那些人会想要得到的？”

    “这我可说不好。”埃里克耸了耸肩后扫视了一眼自己刚刚看过的这些，在像是考虑了片刻后抬起了手按在了其中一份文件上并开口道：“如果非要我选，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会对这个有兴趣。”

    胡伯看了眼被埃里克选出的那份，他不用翻开看也知道这份就是由那个不喜欢埃里克的安全局大佬罗伯特·贝索斯有关系的那份。他抬眼看了看埃里克道：“你不会是想借机找这位先生的麻烦吧？”

    “找他的麻烦？”埃里克一脸意外的道：“我可不敢。我可不想得罪我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那你还选这个？”胡伯很奇怪的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很矛盾吗？”

    “不矛盾。”埃里克道：“我这么选是有理由的。他能参与到其中的事情能简单吗？这本身就意味着极大的价值。他们这些项目最后会用到哪里，你难道不知道？你还以为现在我们的对手还只是俄国人？并且时不时还觉得俄国人还和十年前一样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或者真的以为我们主要的敌人是中东的那些疯子？”

    “那你怀疑这里的理由是什么？”胡伯道：“我可告诉你，为了你这个事我已经被叫到楼上谈过话了。我还没怎么样就已经被谈过话了，解释了半天才给了我一次和这个项目里的人接触的机会。可是调查一番后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有，你现在还坚持这样的判断，我该怎么做？你可以质疑罗伯特·贝索斯，然后满不在乎，我可不行，我的人也不行，在我楼上的，坐在比这里大的多的办公室里的人同样不行。”

    埃里克笑了笑道：“这就是我们被人钻空子的原因。壁垒，不知所谓的壁垒。职责的重叠，长时间互相看不顺眼，哪怕坐在一起也不会说哪怕一句真话，而当对方一旦要触及到自己的秘密就能立即把对方当做泄密者，叛徒，敌人。从没想过对方真正的出发点实际上是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同样是在维护我们所有人的利益。”

    胡伯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埃里克的这番话显然让他没法辩驳，因为这确实是个事实。如果什么都那么顺畅，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很多间谍大案都会变成不值一提的小案件。

    埃里克收起了笑容，转而严肃的道：“我没让你去全面展开调查。有些花样手段还用我教你吗？既然那位不喜欢我的先生不想有人捣乱，那就盯着他们好了。没有最好，而一旦有了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想过吗？”

    “想过。”胡伯道：“但是我想的更多的是因为这件事倒霉。”

    埃里克想了一下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胡伯道：“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我这里目前只能做到这样。悄悄的盯着并不那么简单，首先这人手怎么安排？并且一旦弄巧成拙怎么解释？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调查安全局？想想都觉得荒唐。”

    埃里克看了眼胡伯道：“说了半天，你是不想承担风险。好吧。”埃里克像是妥协了，他低头考虑了片刻后道：“那么这些当中你觉得哪个会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