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余桃一直沉默着,一个属于四十岁男人的沉默。 “余桃先生?”胡然小心翼翼地问着。 “胡然,你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 “他们说的没错,你待在这里,只会跟我一样变得愚蠢。” “他们说的又不一定对。” “不,他们说的很对。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现在,一事无成,连自立都做不到。只能待在这里,领一份饭苟活着。还种着荼毒人的愚桃,明日,不,今天,我就将这些桃树都砍了。” “不行!”胡然着急地喝了一声。 余桃被吓住了。 “余桃先生,你并不是一事无成,你能看到我们都看不到的线啊!”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胡然也被问住了,思考了很久,也想不出什么作用。 “唉!”余桃叹了一口气,颓然地转身,像是个老人,走了。 胡然啃了一口桃子,觉得好像没有了滋味,望着余桃走的方向,有些不开心了。可她又不能立刻去找少爷,于是她不开心了一上午。 …… 上完司马峨的课,宁独来到了青杏园,看见了不高兴的胡然,笑道:“哟,你这是怎么了?被草上的线给缠住了吗?” “少爷。”胡然叫了一声,颓然地坐下,用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的不高兴。 “余桃先生呢?” “走了,说是要砍了这里的桃树。” “怎么回事?” 胡然便原原本本地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宁独。 “少爷,你说那些人可恨不可恨!” “可恨!” “那少爷你可不可以帮我出气!” “怎么帮你出气?”宁独忍不住笑了出来。“要我带着你,一脚踹开青杏园的门,大吼着让今天早晨欺负你的人站出来,然后把他们挨个揍成猪头?” “好哇!真是太好了!”胡然一听就开心了。 “好个屁!”宁独脸色突然一变。 胡然经历了大起大落,快要哭出来了。 “你吃了余桃先生那么多桃子,难道就没有想过替他出气吗?真正受辱的不是你,而是余桃先生。人活一口气,有些气,要靠自己争回来。” “那我,要怎样替余桃先生出气?又怎么争气?” “正名。” “证明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