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直到许沐晴坐上了马车,车子离开了皇宫,萧霖烨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朝着凤鸾宫走去。 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宫殿里,皇后安静地躺在床上,依然在沉睡着,脸色依然虚弱,透着死气沉沉。 萧霖烨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凝视着最疼爱他的娘亲,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娘,你现在承受的这些苦,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承受。 总有一天,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会将那些伤害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将她们推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德妃得到皇上的命令开始去调查有人谋害皇后的事情,萧霖烨也不甘示弱,同样派人秘密地调查了这件事情。 他的效率自然是很快的,不到两天的时间,他的人就在浣衣局里揪出了将水蛭藏在锦被里的宫女,又顺藤摸瓜地揪出了指使她这么做的人。 一番严厉地用刑以后,涉及谋害皇后的案情全部都浮出了水面来。 背后想要害皇后性命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孙嬷嬷,那些水蛭则是睿王萧霖策派人从炎热潮湿的,和南越国交界的地方秘密带回来的。 这些水蛭没有毒,不会立刻要人的性命,然而长期的吸血,又有那么多只,哪怕是身强力壮的男人都承受不住,更别说皇后这么个柔弱的女人了。 萧霖烨带着满身的怒气,不管不顾地杀到了宁寿宫去,在看到孙嬷嬷的时候,厉声怒道,“将孙嬷嬷这个老毒妇给孤抓起来!” 他身后跟随着的侍女硬闯宁寿宫,直接将阻拦他们抓人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都掀翻在地上,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孙嬷嬷。 太后看他来者不善的样子,脸色变得很是阴沉,大声说道,“太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谁让你硬闯宁寿宫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孙嬷嬷被反扭着手扣在后背上,她吓得脸色都白了,身体抖如筛糠,发出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声,“太后救救奴婢啊。” 萧霖烨懒得再跟太后做面子功夫了,他冷声说道,“孤的人查出来这个老毒妇指使人在皇后的锦被里放了十几条水蛭,折磨了皇后一个月有余,差点要了皇后的性命。” “太后,这种敢谋害主子的恶奴在你身边,难道你就不害怕哪天被她下毒,被她一把剪刀刺穿你的咽喉彻底地送命吗?” 年轻又尊贵的男人眼底有着强烈的杀气,有理有据,咄咄逼人的问道。 太后阴沉着脸地训斥道,“一派胡言!孙嬷嬷一直在宁寿宫当差,对哀家也是忠心耿耿,她哪有时间去谋害皇后?哀家看你是心情不痛快故意来找茬的吧。” “太子,凡事要讲究证据,你有证据吗?” 萧霖烨懒得跟太后在这里纠缠下去,“她是不是犯罪,不是太后你说了算,也不是她说没害人,就真的是没害的,证据证人都有。你要是有异议,那就去跟父皇说吧。带走!” 满脸冷若冰霜的侍女扭着孙嬷嬷带离了宁寿宫,也不管孙嬷嬷痛得不停地嗷嗷叫。 太后看萧霖烨竟然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气得七窍生烟,不停地在身后大声地喊道,“萧霖烨,你给哀家站住!孙嬷嬷你一定不能带走,你不能带走!” 萧霖烨这时候对她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听她的话,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太后又气又急,厉声对身边的宫女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准备凤撵,跟着他们上去!” 饶是太后,这时候心里也升起了强烈的害怕来,水蛭的事情若是皇上知道是她在背后指使的,皇上心里肯定就更恨她了,她甚至不敢想象,母子之间会不会反目? 萧霖烨不仅将孙嬷嬷,还将浣衣局涉案的宫女,还有偷偷将水蛭带进宫里经手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都押到了皇上的面前去。 “父皇,谋害母后性命的人已经揪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萧霖烨年轻气盛,直勾勾地瞪着皇上,“皇祖母她想要母后的性命,父皇你打算怎么处置皇祖母?” 太后在踏进御书房的时候,就听到萧霖烨说的最后一句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萧霖烨你在血口喷人,哀家什么时候谋害皇后的性命了?你现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连哀家都敢污蔑了?” 身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太后真想撕烂萧霖烨的嘴,他怎么敢这样对她? 萧霖烨冷声说道,“儿臣只相信确凿的证据,从不会污蔑别人。太后你想要母后的性命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还想要将母后直接杖毙,这次又用这种卑鄙恶毒的办法来害母后。” “我就是不明白了,母后她哪里得罪你了,让你竟然不惜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她的性命?她虽然是皇后,但凤印是握在你的手里的,她一点实权都没有,在后宫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来,你就那么容不下母后?” “证据在哪里?太子,你竟敢用这样的态度跟哀家说话,你这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你就不害怕被那些大臣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太后直接将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在了萧霖烨的头上,“皇上,哀家从来就没有要害皇后的心,你别被他巧言令色给欺骗了。” 萧霖烨直接将那些证词,还有来往的银子,包括装水蛭的瓶子等物证全部都放在了皇上的面前。 “这是浣衣局宫女和太监的证词,这瓶子是睿王的人带进来的,也是先送到了宁寿宫里给太后过目,才被藏在了凤鸾宫的锦被里。” “孙嬷嬷之前从不踏足浣衣局,这短短一个月以来,她每隔三天就去一趟。她命令人将水蛭藏在锦被里的时候还被人见到了,证词都摆在眼前了,还敢狡辩?” 皇上看着那些证据,幽深如同古潭的眸子里闪过幽暗不定的光芒,等他看完证词以后,全身的怒气控制不住地蔓延开,他不想再听那些人的辩解。 “来人啊,将谋害皇后的这些恶奴全部拉下去杖毙!” 那些涉及谋害的宫女和太监吓得面如土色,不停地哭着,“皇上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开恩啊。” 然而皇上既然下了命令又怎么会有更改的道理,他阴沉着一张脸,“太后,你真的太过分了,请你这段时间待在宁寿宫养病,别再出来了。” 太后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听到的,“皇上你竟然敢这样对哀家,你忘了当初最艰难的时候,是哀家一直在你身边陪着,想办法把你从泥泞里拉了出来吗?怎么,现在有了心爱的女人了,就这样欺负娘亲,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有些事情还是别说得太明白比较好,省得大家都尴尬,母后你说是不是?” 皇上的眼底覆盖着一层冰冷的寒霜,很明显是动怒了,“朕不希望再有下次,不然母后就不是在宁寿宫里调养身体那么简单了,而是因为太过思念先帝,就去守着皇陵陪着先帝过后半辈子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两句话,太后却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来人,送太后回宁寿宫休息,没有朕的命令不能再踏出宫门一步,围着杀无赦!” 皇上的声音威严而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意味,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刻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对她说道,“太后,请回宫吧。” 太后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眼泪都飚出来了,指着皇上愤怒地说道,“你竟然敢软禁哀家,萧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竟然觉得凤鸾宫里的那个女人比哀家还重要,哀家真是白生了你了,你一定会后悔的,不信你就睁大眼睛等着瞧好了!” 皇上神情没有丝毫的松动,不卑不亢地反击回去,“那还不是母后做得太过分了,连皇后都容不下,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前朝那些大臣怎么看你,你让百姓怎么说你?” “太后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玩什么尽管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对于后宫的事情,还是不要管太多了吧。禁卫军,将太后带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