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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被李牧和红衣联手重创，甚至后来都被红衣吞进了肚子里，却依旧生生趟出了一条活路来。

    现在的重伤魂体，面对一刀重过一刀的攻击，他竟然依旧在坚挺之中，只不过气息越来越萎靡，魂体越来越浅薄透明。

    连捅了四十多刀之后，见到镜鬼的身躯已经几近透明，李牧终于停了下来，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他苍白可怖的脑袋拉到了自己面前，两人的视线相对。

    意志有些混乱的镜鬼隐约之间看到了两个旋转着的六星芒法阵，如同石子被投进了大海中一般，迅速沉沦在其中。

    这只镜鬼从出生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处于弥留之际的记忆全部展现在了李牧面前，漫长而繁多。

    李牧不敢将这些记忆一股脑的全部吞纳吸收，否则的话他最终还是不是自己都很难断定。甚至，对于那些术法的修行他都没有接纳，只是对照着镜鬼写出来的那些术法进行修改增补。

    “杀了他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李牧挥舞了一下厉鬼手术刀，对红衣说道。

    红衣虽然听不懂人话，却能够从李牧的动作中获得指引信息，十指的红色指甲瞬间变长了数倍，如同镰刀一般，将镜鬼片片切割，随后收入了自己的衣袖里。

    然后李牧嘴角抽搐的看着这孩子，像是拿零食一般拿出了一块鬼魂碎片，直接塞进了嘴里。

    “所以说，吃喝睡三样才是真正的天赋技能啊，完全用不着后天的学习。”李牧自语了一句，低头望向了自己的影子：“接下来，就该处理你了。”

    隐藏在他影子内的那东西好似听懂了他的话，竟是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你如果再不出来的话，那么就没有出来的必要了。”李牧将手术刀的刀口倒转向下，冷声说道。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自他影子中分离而出，紧贴着地面滑行，贴附在了距离他仅有三米远的地面上。

    李牧开启了阴瞳，地面上的黑影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身穿灰色西装，气息衰败萎靡的中年男子虚影。

    “非人非鬼非妖魔，你是一个什么东西？”李牧喝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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