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明永历十三年六月。 宽达数里的江面上,波涛滚滚,千余艘大小船只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江面,其中大者不乏装数十门炮的三桅福船,伴随主力的有运载补给的沙船,侦察、驱逐用的排桨快船,还有身形低小却在两头架分别架设一门大口径火炮的“龙熕船”等。 而在这支千船万舰组成的船中央一艘巨大的四桅福船的中央主桅上飘扬着一面大纛,大纛随江风飘荡,上书“恢复天下兵马镇国大将军郑”,这便刚过江阴的镇国大将军郑成功的北代舰队。 浩浩荡荡的船队,借助东南季风,舰队扬帆溯江而上,沿途炮击两岸清军的江防阵地,声如霹雳。面对这骇人的架势,平日在长江上耀武扬威的满清江防水师,尚未被打沉江底的船只悉数逃到了瓜洲的“滚江龙”防线后面,不敢再打沿江阻击的主意。 时近傍晚,朝阳染红了西方的天际,亦映红了滔滔江面, 右提督马信便皱眉凝视着地图上的“滚江龙”,那是满清以数道铁锁拦江制成“锁江防线”,这是船队在进入长江后,碰到的第一块“硬骨头”,正如出征前预计的那样,郑家军的船队进入长江后,一路未受有效抵抗,在下游江面上击沉几艘清军战船时甚至没有开炮,只借着风势以重型福船向清军战船冲撞,转瞬之间就像车辗螳螂一样把它们压到了江底。 对清军的那点不过只是舢板的水师,马信自然看不上眼,可不习水师的东虏真正的防线,并不是江中的水师,而在其锁江之要! 在从江南岸的镇江到江北岸的瓜洲十里江面上,满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用巨木和船只修筑了一道跨江长坝。坝面宽达三丈,顶上覆土,可以跑马。坝顶还设有木栅栏,可以从栅栏后面向江上射击。每隔不多远就有炮位,木坝的下游还以直径一尺的铁索横过长江,用来阻挡海船。与此配套的还有数座浮动在江面上的营盘,准备随时增援薄弱环节。在江心的潭家洲上还驻有两千士兵及大炮十余门。 这般强大的江防,大军逆流而上,何能突破? 虽说马信和其它郑军将领的眼里,满清的锁江防线不过是黔驴技穷的表演而已。当年的孙皓就玩过这把戏,可谨慎总是无错。 就待马信在心底又一次计划着三日后,如何攻克那条“滚江龙”时,就有人来报告斥候队发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下面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请他定夺。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