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俘虏-《我的铆钢蒸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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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顺风早些时间全部精力都在注视着天上之战,恰好看见青空先锋勇敢地往前突破,吓了狄摩巨龙船一个大跳后,他就整个人也随之兴奋大叫起来,简直像个野孩子一般!不过在之后随着战争明朗化,他也渐渐觉得无聊乏味,睡意也就渐渐攀上了心头。
正当这位懒散的兵戎长流着哈喇子,正梦见自己翘腿靠在教台上,手捧一卷书,下面一个个满是渴望知识的小脸蛋时,突然他的脸蛋也给人拍了几下。
“嗯?要逃了么?”杨顺风迷迷糊糊地说着,用手轻轻揉着眼眶。
“软蛋/子,居然在开小差。”拍他的人正操着不流利的云轴话。
杨顺风一下子完全醒过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几名鼻梁高耸、五官粗犷的士兵,他们一个个头裹着白布,白布之上再带着半封闭皮头盔,身穿黑色的服饰,再套一件无袖皮胸甲,显然就是支垩顿军的步兵!
怎么回事,我不是喊他们要跑的时候叫上我的吗?这么看来肯定把自己给忘了啦!杨顺风心中大骇,不满地咀咒着失职的副官和自己存在感的低下。
那群支垩顿兵互相用支垩顿叽里咕噜地聊着一番,只可惜杨顺风由于在士官学院上学时特别讨厌学习“敌国语言”,所以这门课一直是红灯到毕业的,在那些支垩顿兵的交谈中,他就只能隐约听到“很臭”、“逃兵”、“大官”几个名词,也搞不清他们想拿自己做什么。
突然,那些支垩顿兵中走出了一个大个子,那人领口上绣了一条银丝,似乎是这群士兵中的头子吧,他以云轴话对杨顺风说道:
“东方的软蛋,你是谁,什么职务?”
杨顺风想了想,偏偏他怎么样?但随即又想到自己这身双排钮扣军服,那磨砂双角帽,还加上绶带、军衔肩章什么的,自己说自己是个普通士兵,恐怕对方也不会相信吧?
与其这样,算了吧,还是诚实一点好,于是乎便脱下帽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丧气地说道:“杨顺风,兵戎长,这一次的总指挥。”
说完那人先是一呆,接着一拳把弱不禁风的兵戎长打倒在地,显然他是觉得自己被拿来开玩笑了!眼前这个小子他虽然也看得出并非寻常士兵那么简单,但又怎么可能会是整个云轴军队的总指挥呢?
“骗子、胡说、混蛋!”
杨顺风只能听得清楚他那连珠炮般的骂声中,仅仅几个熟悉的词汇,他记得那个同室的贼小子曾经说过:“你知道学一门语言,最先要学的是什么词汇?”
“嗯,比如是请问、多谢、对不起这种常用礼貌用词?”当时的他问道。
接着那贼小子便又讨厌地半眯着眼,笑得跟个二百五似得说:“当然是先要学脏话啦!这样起码被人骂了,也不会一个劲地微笑地说,‘您好,我听得不太清楚,可以重复一遍吗?’,而是一拳就打过去!哇哈哈哈……”
“走!”……
回忆到此为止,耳边还缠绕着那大汉怒喝之后的余音,接着从那队伍中走来两名支垩顿兵把杨顺风连拖带拽地拉着走,几乎被一拳就揍得昏迷的兵戎长,就这样被小小的打扫战场的一队支垩顿兵给俘虏走了,这对于整支陆军团,乃至整场战争都始料不及。
其中杨顺风这位在第二次仓间盆地之战中,首战立下大功的指挥官被俘原因,也自然成为了多年后各派历史学家常常争论的话题之一……
就当杨顺风被俘虏,支垩顿陆军一面追击着不自量力的来敌,一面疯狂地收集着散布原野各处的辎重、弹药车时,那一边的空中追逐已经渐渐远离他们的视野,往着像是西方的棕色地平线般的无名高原而去。
一路上依然能看见少量随着魏凌百艇长突破逃走的飞艇,他们由于是原路往后突破,比起足足在拥军营上空绕了一圈,才往回退的叶擎等飞艇该是先退入伏击圈才对,为何此刻依然慢吞吞地布满在回程的路上?
但倘若任何人只要随便看一眼,那答案自然了然于心:他们实在被打得太惨了!
眼里所及的飞艇,无一不是黑烟、火光齐集,更有甚者,几艘巡逻艇的大部分气密舱都被击破,残留的气密舱只够供给他们保持着约4、5节的速度前进,简直要比乌龟还慢!若不是追击他们的支垩顿空军后来被奉命掉头围堵叶擎他们,这群飞艇肯定一丁儿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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