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昀疾行而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而且武勖的事他既然知道了,按理说就该大发雷霆,闹个天翻地覆的,可是看他刚才来势汹汹……最后却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说了每两句话就这么走了?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气得太狠,一时没反应过来要如何追究?还是根本就又后招的? 武昙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总觉得以萧昀对他们武家的成见,这件事他不知道则以,现在既然知道了,就绝对不会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放过了。 这件事,还是得要跟萧樾商量的。 不管萧昀是为什么暂时没大肆发作,但他就这么负气而走对武昙来说却是好事,最起码争取到了时间。 武昙也顾不上再继续揣摩对方的心思了,赶忙收摄心神也下了亭子往外走。 她是原路出的园子,和萧昀刚好走的两边。 刚出了院门,不远处的花树和小路旁边就身型利落的相继走出来几个侍卫来,正是萧昀带过来之前又尾随他们两人过来的那几个。 几个人看见武昙,神情态度都小心翼翼的,一则恭敬,一则又带着防备,拱手行礼:“王妃。” 大约也是奇怪武昙会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是独自一人,就有人偷偷抬眸扯着脖子往她身后的园子里张望。 “陛下已经从另一边先行离开了,”武昙没工夫跟他们周旋,直接开门见山,“你们自行寻他去吧,顺便问问他,没别的事的话就把本宫的那个婢女放了。”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是个什么反应,径自转身走了。 她也没心思特意在这里等他们请示过萧昀好把青瓷放回来,德阳公主身死,就算再怎么不得宠,这到底也是个皇女,这在宫里不是一件小事,她得赶过去看看。 御花园这附近的一片,各种小路错综复杂,弯弯绕绕很多,武昙虽然不太熟悉,不过凭着直觉一路摸索着倒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找了过去。 德阳公主出事的地方其实离着她之前呆的地方不算远,只是现在这个季节,御花园里正是百花争艳郁郁葱葱的时候,各种花草树木遮挡了视线,再加上附近又落了几座小园子,以至于对不熟悉路的人来说要走过去就要绕好远。 武昙过去的时候,那岸边已经挤满了人,不过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在外围观望。 姜太后的凤驾果然是到了,这会儿她正拿一方帕子掩着口鼻,紧皱着眉头站在岸边,表情愠怒有之,不忍也有,总之是大好的日子遇到这种晦气事,她心情肯定是受到影响了。 岸边的青石路上横躺着德阳公主湿漉漉的遗体,这个季节穿的衣裳已经不是很厚了,身上沾水之后衣料容易紧贴在身上,十分的不雅,应该是先赶过来的哪家贵妇小姐于心不忍,已经借了披风掩在她身上了,从头到脚都遮住了,武昙隔着一段距离看过去,就只能看见个轮廓,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进宫赴宴的女眷们倒也不是很惧怕,很多人挤在周围,多少都面露哀泣之色的在唏嘘。 武昙没有靠近,只是目光敏锐的在附近搜寻,却发现那个形迹可疑的宫女居然不在德阳身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反倒是之前跟着她的那些人正跪在她的遗体旁边抹泪低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一大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怎么伺候主子么?看见主子落水都不知道拉一把的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你们该当何罪?”姜太后十分愤怒,居高临下指着一帮宫女数落。 那些宫女唯恐要担罪责,马上都伏地磕头,声泪俱下的告饶:“太后娘娘息怒,并不是奴婢们有意懈怠,实在是……是公主赶走的我们,不准奴婢们跟着的。奴婢们不敢忤逆主子,这才……这才离开的,结果……结果却没想到刚离开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噩耗,说……说我们主子出了事……” 姜太后眉毛一挑,似是有些不信:“你说是德阳支开了你们不准你们跟着?她出事的就她一个人?” 一众的宫女私底下互相看了看,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姜太后就怒了,厉声呵斥:“不管是不是德阳的意思不让你们跟,总之你们放任主子一个人不管这已经是渎职之罪,现在还在哀家面前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眼?你们是要遮掩什么?知道什么就都给哀家说出来,否则全部严惩不贷!” 一众的宫女都吓得抖了抖,最后还是德阳的大宫女磕头道:“回禀太后,奴婢们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公主赶走我们不准我们跟的,不过奴婢们离开的时候公主身边还有人,是我们宫里叫拂晓的二等宫女贴身服侍公主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