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这里靴搔痒,越搔越痒…… 今天从萧樾出现在宫里,他就扯着脖子往他身边观望了,可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按理说,萧樾既然是把那个叫燕北的侍卫放书房近身服侍的,应该是属于心腹的,这一趟出门是要带着才合理。 晟王府被萧樾封锁的如铁桶一般,探子根本探不进去,如果能同行的话,路上好歹是个机会。 就是因为抱着这个希望,所以徐穆在京这最后的半个月就很有些心不在焉和敷衍正事的意思,反而是在暗搓搓的盼着启程北上的这天…… 可是—— 这如果萧樾没带着那个叫燕北的护卫随行…… 这岂不是一场空?什么都白搭了? 徐穆是因为有所图,所以就格外的暴露了他的动机。 萧樾见他瞬间就陷入深思,眼中就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微凉道:“原来国相大人是对本王的亲信感兴趣啊!” 此言入耳,徐穆直接吓了一跳。 他连忙收摄心神,掩饰自己的失态,陪了个笑脸打哈哈:“王爷说笑了,咱们不过闲聊,本相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下一刻,萧樾居然真的就笑了。 徐穆看着他唇角弯起的纹路,和眸子里深不见底的墨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别是暴露了?! 脸上表情尽量的维持。 萧樾看着他,却只还是如闲话家常一般随意的道:“本王也希望国相大人就只是闲得无聊,前些天你派到本王府邸附近‘随口问话’的人,确定也只是随口一问?” 他的语气虽然有些冷淡,但前面的话一直说的平和,直至最后一个字,尾音却突然收紧。 徐穆脸上维持完美的笑,瞬间僵在了面皮之上。 随着他这最后一个字落下,整颗心都蓦然悬在了半空。 他一直都知道萧樾这个人是个煞神,不好招惹,却是真是没有想到他王府周围的布控会这样的滴水不漏…… 他知道自己在查燕北的来历?这样一来,会不会反而会给那个年轻人招来祸事? 有生以来头一次,徐穆开始懊悔自己的莽撞和不够深思熟虑。 而萧樾问完那两句话之后,却好像根本就没想要他的答案,瞬间已经冷了脸,往队伍最前头他自己的仪仗那里走去。 “老爷,是小的办事不利,露了行踪……”裴明远满脸紧张和愧色的凑上来。 徐穆定了定神,已经飞快的强令自己冷静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责备却也没说话。 这事儿真不怪裴明远,不过就是随口探了两句口风,而且还是什么关键信息也没探问出来的,谁能想到事情就被萧樾看在眼里了? 踩着钦天监提前定好的时辰,宁国公主的送嫁队伍缓缓启程。 萧昀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萧樾和徐穆并肩策马跟在后面。 两个人路上也偶尔交谈几句,面上表情全都无懈可击,却是谁都没再提起前面的敏感话题,就好像中间什么插曲也不曾有过。 除了必须的仪仗和陪嫁的女官和宫人,朝廷另外点了两千禁卫营的士兵为卫队,护送公主前往北燕。 再加上随行的官员们各自携带的行李和随从,队伍浩浩荡荡的,在城内蜿蜒了几条街。 晟王府这边,萧樾带着武昙出行,所要携带的行李就够多了,只行李就装了六辆大车,提前出城,等在了城外的官道上。 出门的时候岑管家还调侃,“都够个城里的殷实人家直接办嫁妆了。” 当然,这话武昙没听见。 她这两日晨昏颠倒,昨晚失眠,一直到下半夜才睡的,早上又天没亮就被人从被窝里扒出来,出门的时候还窝在青瓷怀里呼呼大睡呢。 这会儿日头升起来,她倒是睡够了,从榻上翻下来,由两个丫头伺候着简单洗漱了下。 青瓷道:“出门在外,肯定比不上家里,主子这阵子要委屈些。” 武昙除了不喜欢马车颠簸之外,别的其实也不是特别挑剔—— 反正能保证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她吃苦受累就行了。 说话间,外面靠近城门的方向突然热闹起来。 “可能是王爷他们来了。”蓝釉道,刚要从窗口探头出去查看,武昙已经挪到门口,推开车门,起身站到车辕上伸懒腰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