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七章-《辽东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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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三四个人,才能送上去一个炸药包。

    就这!

    五十斤的炸药包爆炸之后,也只能炸掉一小块水泥。

    虎爷你们都知道吧,大帅的亲弟弟啊。扛着炸药包跟俺们这些小兵一起冲锋!”

    “真的假的!”

    “咋,你不相信?俺们打鞑子那会儿,敖爷都亲自拎着刀上阵。

    哪像现在,当官儿的都躲在掩体里面。”

    “听连长怎么说,连长不管他们接着讲。”

    “你们这些人,现在打仗能够跟以前比?你看看现在的大炮,一炮打下去,你躲在地下两米的地方都会被炸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的工事再坚固,都没有办法硬抗住炮弹轰击的。

    俺们打蓬莱那会儿,就是靠着重型火箭炮覆盖射击。那个大炮台,挨了五六发重型火箭弹才算是被干掉。

    那一仗,死了的人海了去了。

    也就是那一仗,俺被提拔上来当了排长。不过好多兄弟,都没能挺到战斗结束。

    后来打鞑子,打西安,打金陵,打苏州。

    再后来,咱们一师就没什么仗好打了。

    去了西北两次打蒙古人,蒙古人难打啊!

    这些人是真的猛,身上穿着皮袍子,就敢往前冲。

    那时候咱们还木有机枪,蒙古人的枪又准。只要你敢探出头,说不准脑袋上就被挨上一枪。

    咱们一师还好,三师打的苦啊。虎爷都被打成重伤,鹰嘴山一战打下来,一个团撤下来编不成一个营。

    战斗俺可去过那里,整个山都被炮弹犁遍了。冬天的时候山都是黄的,唯独那鹰嘴山是黑的。

    整个山头都是焦黑焦黑的,地上的浮土踩一脚能陷到膝盖。

    重新挖工事的时候,时不时就能挖出条胳膊挖出条腿,又或者是半个脑袋。

    能落个全乎尸体,那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

    候连长说的时候,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

    火车过了张家口,看到的就是一片黄黄的土地。

    冬天的大地显得没什么生气,树是光秃秃的,草是枯黄色。

    大片的庄稼地也是黄色的!

    还是老传统,土地种三年歇一年。在辽东,这叫做撂荒。在河北,这叫做撂地。

    “连长,有没有打的舒舒服服的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龇着白牙崇拜的看着自己的连长。

    “打的舒舒服服的仗,有啊!那就是最近一仗打印度,那叫一个舒坦。

    大帅指挥的好啊,直接伏击了吴三桂带着的印度军队。

    那些廓尔喀人,脑袋上都包着头巾。脸黑漆漆的,大眼睛那么大。

    眼睛大,白眼仁还大。

    尤其是他们的廓尔喀弯刀,耍的那叫一个好。

    打仗的时候,当官儿的把帽子往地上一扔。敢退过那顶帽子的人,直接上去就是一刀。

    咱们跟着大帅,伏击了廓尔喀人。机枪打人,好像割韭菜一样。

    最没意思的就是火箭弹覆盖射击,天空一片鬼叫。然后敌人的阵地就被一片浓烟笼罩,浓烟散去的时候,到处都是被炸碎的人。

    俺打仗也有些年头,死人也见得过了。吓人哦!”

    “咱们就捡人头就成了?”

    “哪有那么容易?大帅让俺们坐上飞艇,沿着廓尔喀人撤退的路线上,布置了层层阵地。

    那时候,打人就像是打兔子一样。

    俺们一师是最先换装阿卡步枪的部队,每个人都是一挺机枪。

    廓尔喀人光着膀子往上冲,都被俺们打翻在阵地前面。

    一群又一群,人变成了尸体。尸体摞了几层,后来干脆像小山一样堵住了整条路。

    那个血流的,把土都染成了紫色。”

    “紫色?不应该是红的么?”有人表示怀疑。

    “不懂了不是,血是红的。但和泥土混合之后,那颜色是诡异的紫色。

    印度那地方又热,尸体也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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