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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知道。”

    冯双鱼说出实话，抚心自问，愈加茫然费解：“我都是听说，好像是有人趴在耳边，这么告诉我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恢复清醒，完全忘记刚刚的事情。

    “也是可怜人。”韩东摇头不语。

    这女子应该是被人施加心灵暗示或者是心灵蛊惑——借她之口，传出消息，揭露这皇室丑闻，也不知冯双鱼将这些消息，说了多少次，告诉多少人。

    以皇室的做事风格、习惯，恐怕她活不了多久。

    自古以来，平民公民总是用最大恶意去揣测当权者，只可惜想象力往往贫乏，即使是最大恶意，依旧不达标，权势阶层的复杂令韩东也懒得干涉。

    “去吧。”

    韩东顿觉索然，没再看她，只是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打扰了。”

    冯双鱼终于松口气，端正神色，微微行礼，忙不迭向后退去，但当她离开宴厅角落，饱含困惑的眼神，看向不闻不问的宴厅众人，花容又变了颜色。

    竟有人朝着韩东，微笑举杯，偏偏她还认得此人乃是皇室亲王！

    再之后，她看到韩东站起身，她看到韩东闲庭信步，所过之处，一位位皇室亲王举杯致敬，一位位永生者含笑开口，她看到整个宴会厅的所有目光尽数聚焦韩东，或是压低声音，放慢动作，或是面露崇拜，谨小慎微。

    整个人仿佛湛耀无量光芒，瞬间成为这座宫殿最中心，那般夺目，那般深沉，令冯双鱼睁不开眼睛。

    她好像看到一轮光日冉冉升起，照尽寰宇，天地苍穹失颜色！

    “韩天王。”

    一位皇室亲王笑呵呵说道：“那皇子琴墚年幼无知，不懂规矩。冒然冲撞了贵客，我代琴墚向天王赔个不是，万望海涵。”

    话音刚落。

    便有一位永生者摇头嗤笑，发出啧啧的声音：“你们太低估韩天王。韩天王在边疆斩杀两个亚等法力永生者，所向披靡，当世无双，你们玩弄权术心机，勇气可嘉，却很可笑。”

    所谓皇室，位高权重，仅仅是名义上的高贵。真正强权，源自力量，所以这片疆域的主人从来不是各大古国，也不是国度皇室，更不是那些尖端机构。

    而是殿堂，星空人族的殿堂：荒古殿堂，圣典殿堂，永恒殿堂。

    因此。

    很多星空独行者，对于古国皇室很蔑视，不屑听令，不愿臣服，毕竟皇室亲王倚仗的是皇族身份，并不是修为境界。而且皇室成员们以养尊处优为主，历经生死磨砺的比较少，自身实力相对孱弱。

    独行者则是不同，闯荡星空，时时刻刻游走在死亡边缘。

    胆魄，眼界，学识，包括杀伐决断的心性，样样不缺。再说缺乏这些因素的人也活不长久，没资格成为强者，没机会站在这儿。

    而此时出言讽刺的人，乃是一位弱等法力永生者，虽不如皇室亲王，却也不惧怕，眯着眼睛又说道：“琴嵩亲王怎么盯着我，不知有什么指教？”

    “哼，一派胡言，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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