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熊(9)-《原梦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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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了最终的结论,同时用坚定的目光望着老人,“金先生,假如您能够回想起出事之后周总的言行举止,我相信,绝对可以发现端倪,比如说,他有没有定期的去某个地方。”
“你是说他把雪晴藏起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金永太挪动下屁股,“就算是那个叫雯靖的女孩子掉下去了,也没有必要把雪晴藏起来,难道说——不,不,绝对不可能,他们两口子都不是那样的人!”
罗杰双手摊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原因,但周总和您女儿一定知道。”
“我明白了。”金永太看着罗杰:“小罗,你今天叫我过来是不是让我跟中信摊牌,逼他说出真相。”
“正是。”罗杰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的办法。当然,通过跟踪、调查也能找到您女儿的下落,但耗时太久并且容易发生变故。”
罗杰在窗前停住脚步,把目光投下写字楼下的林荫道,“周总是个聪明人,吾虽打草,他已惊蛇,一旦他有了防备,就不好办了。”
金永太低头陷入沉思,过了半晌慢慢抬起头,“我这就打电话叫他过来。”
10分钟后,周中信匆匆走了进来,对着金永太叫了声爸爸之后,便冷冷的望着罗杰,脸上带着难以遏抑的鄙夷,沉声质问道:“罗先生,看来你又要有新的说辞了,好,很好。刚好爸爸在这,我倒要看看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花样没有,只是想请你听个故事,几分钟而已,耽误不了你的宝贵时间。”罗杰礼貌的拿瓶矿泉水放在对方面前,回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金永太,见老人微微颔首,便在这对翁婿的对面坐了下来,开始深思熟虑之后的讲述。
“有个女孩因为先天的原因具有同性恋的倾向,聪明的她知道家人和社会会激烈的反对,故而巧妙的将自己伪装成正常的女孩子,隐藏起性取向。”
故事开头的第一句话给了周中信重重一击,他愕然望着罗杰,又回身看看岳父,但没有出声。
“高中期间,女孩遇到了第一个爱人,另外一个‘她’,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然而,意中人最终屈服在世俗的压力之下,违心的以正常人的身份出嫁了,让她伤心欲绝。”
金永太摘下眼镜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呆滞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黑色的纸巾盒和洁白的纸巾上。
“考上大学来到陌生的环境,在集体宿舍里与同性朝夕相处,很快便抹平了女孩心灵的创伤,并且找到了自己的同伴和爱人,而这一次,她不打算重蹈覆辙。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女孩的聪慧和美丽不可避免的引来异性的追求,于是她权衡再三,想出了一个荒唐而又无奈的办法:答应男孩子的追求,但跟他坦白自己的性取向,如果对方可以接受三人行的话,则愿意结婚生子并在财富上给予巨大的补偿。”
“男孩痴迷于女孩又渴望成就一番事业,自己家境贫寒,即便不会让自己的抱负成为泡影,也必然大大增加奋斗的阻力,而女孩则是大富之家独生女,斟酌再三之后,男孩答应了女孩的要求。”
“罗先生,你的故事了无新意,听得人昏昏欲睡。”
周中信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昂首望着天花板,“请你直接说重点吧,前面的东西不说也罢。”
“好,”罗杰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别墅坍塌的那天下午,作为隐形人的第三者跟爱人全家一起到了别墅,晚上按照约定替自己的爱人尽妻子的义务,两人使用了不同的体位,恰好被婴儿床上的孩子目睹了,于是孩子便按照自己有限的认知进行了解读,这就是子瑜噩梦里所谓的骑马、白熊的由来。”
“夫妻之礼完成后,由于某种原因,两人发生了争执,很严重的争执,甚至动起了手脚,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暴雨引发了塌方,房间开始塌陷,男人仅仅救下了自己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妻子的‘爱人’被吞噬掉。然而,这一幕恰好被妻子看到了,‘爱人’的失踪让她既悲痛又愤怒,而此前两人的争执引发了怀疑?是不是丈夫把‘爱人’推下去的呢?这个念头一经出现立刻得到数不清的理由支持,于是妻子信以为真。”
“杀人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丈夫想解释,可惜时机不对,而近乎歇斯底里的妻子也不可能给他机会,与此同时,塌方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生,物业和周边邻居随时可能出现,情急之下,丈夫将妻子捆住,塞进了汽车尾箱。”
听完这句话,周中信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岳父,恰好迎上对方难以置信的怀疑目光,浑身一震,慢慢瘫坐回去。
“丈夫正在纠结于如何编织出一个没有破绽的谎言的时候,孩子‘妈妈’、‘妈妈’的哭叫给了他灵感,妻子‘爱人’的到来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别墅的工作人员可能性更低,不如顺水推舟把失踪者说成自己的妻子。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根本不需要他去解释,匆忙赶来的物业人员就从孩子悲伤的哭泣中早已想当然的认定了掉下去的是他的妻子,全身心的投入救援。这时,丈夫最担心的是尾箱里的妻子被发现,于是便以安置孩子和报警为由,驱车赶往市区,消灭最后的证据。”
“中信,小罗说的是不是真的?”
金永太凝视着身旁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沉声问道:“告诉我,雪晴在哪里了,你不会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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