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正当众人皆陷入了沉寂,叶婉之又进了一间屋子,将那神父给搀扶了出来。原本沉默的人群瞬间出现了骚动: “望海楼的神父!” “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原来是藏在了此处!” “就算前几日的命案与神父无甚关系,那也不能说这洋神父就是什么好鸟!” “没错,洋人没一个好人!都是死有余辜。” “霍老爷子,你果然与这洋人串通起来了!你这样做能对得起我们那些冤死的家人吗?” 众人如此七嘴八舌的说着,却使得霍恩第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甚是窘迫。而罗信此时提高了嗓门,对众人喊道: “安静!安静!二十年前的教案,罪魁祸首并非神父,我也严重怀疑便是你们的主子德璀琳!若你们还想为你们的家里人报仇,就听听这神父是如何说的。你们听完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众人听了此言,觉得这罗信说的也有些道理,便又都不张嘴说话了。 这安德鲁神父见众人平静了下来,在叶婉之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进了院子来。在众人注视下,在一处石凳坐了下来。神父望了望人群,慢慢的用不怎么标准的中文说道: “各位,二十年前的教案,其实的确是另有一番隐情的。我当年只是望海楼的一名教士。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件。这封信中用拉丁文写着:十天内津门会遭受上帝的惩罚,天主教堂将会灰飞烟灭,而信仰天主的信徒们都会接受应有的制裁。这封信很明显并非本地人所为,也绝不可能是从罗马教廷发出。我寻思着,应该便是这路德宗的人企图在津门搞事。而我也不敢将此事声张出去,只是在那几天里,一直关注着望海楼周围是否有什么异样。忽然有一天下午,我在望海楼后方巡视之时,发现背后的墓地里突然多出了许多水来,而且水池中还露出了几具小孩的骸骨。当时我虽觉得也是蹊跷,但也并未多想,将它们拼好之后便将他们妥善安葬在了后山之上。却不曾想,居然会被其他人又给挖了出来,于是整件事情便迅速的扩散了出去,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众人听到后皆是惊呆了,不约而同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有一人正在翻土,安放遗骸。此人距离较远,但粗一看与那安德鲁神父的身影却是极为相似。其中一人把照片交给了霍恩第,说道: “这张照片便是德璀琳交给我们的,说此人便是安德鲁神父,二十年前,便是他对那些小孩痛下的杀手!我等皆信以为真,而且事实上自从那起教案之后,安德鲁便当上了望海楼的神父,因此我们才会认定这安德鲁神父便是那教案的罪魁祸首。” 霍恩第将照片交给了神父,神父定睛一看,点了点头,说道: “照片上的此人就是我,我在那场灾难中幸免于难,也是多亏了有人通风报信于我,我便躲进了天津海关税务大楼。我前几日也收到了这张照片,乃是一名自称‘路德师徒’的人到望海楼交给我的。他令我除非是投于路德宗,主动在望海楼辞了这神父的职位。否则便要将二十年前那莫须有的事情公之于众,让我被此地的暴民处死。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本地的修女,那修女便是玛丽(叶婉之的英文名字)的姐姐,我见她在那里一直在做着此次对话的记录,便以为她姐姐已经投于这‘路德使徒’了。却不曾想,那路德使徒第二天却又来一封书信,让我去墓地一看。我于是便去了望海楼后方的那片墓地,又发现那片原本已经平整的区域,如二十年前那般地上出现了许多坑坑洼洼的水池,而水池中却躺着玛丽的姐姐。我顿时便吓坏了,也不敢再去收拾她的遗骸,深怕周围再潜伏着什么照相机将我拍了去,到时候我岂不真是百口莫辩了。于是想到了此处,拔腿便跑回了望海楼。” 罗信听到此处插了一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