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真性情-《明末好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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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赌坊的,从来都是死命压价,毕竟把赌客抵押的东西少说点价值,他们拿去卖了才能赚钱,也没见那家赌坊会说公平交易的。
可是,现在这赌坊管事的韩三让他这么做,青年伙计也只能应命。
当然,心里面,这青年伙计也在考虑那刚刚出面打抱不平的贵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否则,韩三又何必卖这个面子给他,而且还这么低声下气的。
毕竟,他们赌坊的背景说在京师这地面上横着走有些夸大了,但旁人想让他们这么忌惮,显然也有些难度的。
之后,青年伙计,当着张璟和众人的面,立下了两份字据。
接着,那青年伙计自己先在字据上,签了自己名字,并且拿了一盘朱砂,按了拇指印画押。
最后,青年伙计又把两份字据给张璟签字画押,留了一份给张璟,另一份他拿走了。
看着到手的纹银五百两,押注张嫣成皇后的字据,说实话,张璟自己都有些懵,因为就是他自己都没想过能把自己的玉佩,原价抵押出去。
毕竟,物品抵押,在现在这个时候,无论在何地,都没可能折原价抵押的。
否则那些赌坊、当铺还怎么转手卖别人抵押不赎回的东西赚钱呢?
若是抵押的东西突然叫他们看走眼,贬值了,那岂不是要让他们亏了血本吗?
想到此处,张璟不由得看了眼那见事情处理完,独自一人取了秀女赔率花名册,坐着开会翻阅的公子。
心里面张璟知道,对方必然是来头不小,否则不会连这家赌坊,都要给这公子面子。
“在下张璟,见过公子,多谢公子适才施以援手,敢问公子姓名,府上何在?日后在下必登门拜访,以表感谢!”张璟上前感谢道,毕竟对方帮了他。
“嗯?”朱由校停下手中的花名册,抬头看了眼张璟道:“萍水相逢,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的名字就不说了。不过,说来你这人也有点儿意思,瞧你也是个读书人,把身上的家当都压一个秀女身上,如此贪恋钱财,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说话时候,朱由校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张璟的样子,让他想到朝廷里那些家财万贯,良田数千上万亩的所谓有着正人君子之风的道德高官们。
明明富得流油,变相吞了多少国家利益,损公肥私,而他们自己不是大地主就是大商人,却偏偏屡屡劝诫他不能做如收商税、矿税,类似的这些与民争利的事情,只能收田赋维持国库,并且拱垂而治,治理国家都要听他们的,实在令他气愤不已。
有时候,朱由校不由得不明白他的祖父神宗显皇帝朱翊钧,一直重用内宦,对抗外廷的苦衷。
不说其他的政治目的,便是这收税榨取文官地主的钱财一块,与皇权息息相关的宦官,就不会和那些文官一样,为了私利,而枉顾国家利益。
真不知道这所谓的民,到底是谁,若是一昧听他们加重收田赋的话,也不知道民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这个……其实公子言重了,在下不过是真性情而已,何来有辱斯文一说?”张璟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
“真性情?”
“对!就是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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