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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汝房间。

    “……你不相信？”支章微眯着眼，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休汝。

    “……”

    “……呵，是啊，反正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重要。”支章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就算我是现在死在你面前，你也根本不会动容吧？”

    “……”

    原本坐在椅子上抱胸闭目养神的休汝，微微睁开了眼，看着桌面。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你是不是……会杀了我？”支章苦笑着，似乎在寻求着最后的一线希望。

    “……”

    休汝睫毛微颤，沉默了一会儿，眼帘又缓缓合上了。

    “……是。”

    “……”

    支章面部表情缓缓变化着。

    从不甘，到恼怒，到最后，眼神居然又恢复了平静。

    “……如果，是那家伙呢？”

    “……”

    “……”

    “……”

    “这样啊……”

    看着休汝没有表态的样子，支章明白了，缓缓站起身来，绕到了休汝的身后。

    “果然，你现在……已经变了。”

    “……？”

    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支章撩起，休汝有些意外地睁开了眼，准备转过头，却被支章一把按住了。

    “别动。”支章眼里闪烁着不稳定的光。

    “……”

    “你额头上的伤，是那家伙弄的吧？”

    “……”

    “呵，从那家伙来了之后，你就变得不像以前了。明明在他之前，你是个那么冷血的人，冷血到，有时候我和你一起，都会感到心悸。”

    “但我做得难道还不够么？”

    “八年了，我克服了当初对你的恐惧，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你原谅当初，我不过是一时恐惧才做出的选择。”

    “我失败了。”

    支章突然笑了，放下了手中的黑色秀发，又绕到了休汝的前面，一手撑到了椅子靠背上，另一手则直接戳到了休汝的心脏部位。

    “……你现在这里，应该全是他吧？”

    察觉到支章的状态有些不对，休汝秀眉轻蹙。

    “对，就是这个表情。”

    支章神情似乎有些崩溃，再次说话时，脸上已经浮现了第一次和张凡见面时，风度翩翩的温和笑容。

    “……既然这样，身体和心，总能让我占一半吧？”

    “……”

    休汝微微睁大了眼睛，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嘴唇就已经被堵住了。

    “……”

    休汝看着支章已经失去理智的眼神，眼帘微合。

    原本准备推开支章的手，放下了。

    这是……

    八年，我欠你的。

    窸窣的衣物摩擦声轻轻响起。

    砰！

    门被推开。

    “喂冰山女，我们准备去现实世界吃饭……”

    “……”

    脚步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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