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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警察边走边跟刘江交流案情，跟在后面的张巍，也都清楚的听见了。

    是何老大杀死的金毛？

    难道不是红明村里的那个厉鬼？

    张巍和林阔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解。

    这时候，他们也看见了何老大，身上手铐脚铐的戴了一大串，正一脸呆滞的坐在床角。

    “死人，全是死人，屋子里全是尸体，一屋子尸体，都浮在水上，要杀我，要杀我。”何老大一直在语无伦次的说着。

    刘江满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何齐家，你接着装，不要以为装成神经病就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妄想！”

    何老大突然激动起来。

    “不是，不是，有鬼，真的有鬼！他要杀我，要杀死我！全是水，冷得很，全是水，水上都是尸体。”

    疯魔了一样，何老大激烈的辩解，又伸手指向地上的金毛。

    “他是鬼，他就是鬼，他要杀我，他带着满屋子的尸体，要杀我，那些尸体都活过来了，都听他的，他让尸体来杀我，他是鬼，是鬼！”

    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恐怖画面，想起了他所说的，金毛带着一群尸体来杀他，何老大赶紧又将手收了回来，满脸惊恐的看着地上金毛的死尸。

    “呵，照你这么说，这金毛还是个鬼王了？还是尸王？对！金毛尸王，是不是？”

    即使金毛的尸体就躺在面前，张巍还是被刘江的话给逗乐了。

    金毛尸王？

    他的那把四十米长的屠龙宝刀在不在？

    可随即，张巍的目光又沉了下来，看向已经痴痴傻傻，一副受惊过度的何老大。

    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厉鬼，看来真的来了。

    张巍知道，何老大并没有在装疯卖傻，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应该是真的。

    从刚一走进监舍，张巍就发现了一件事，监舍里的地面上，的确有水迹。而且，地上金毛的尸体也好，何老大也罢，他们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几天前，当那一个“张巍”出现的时候，黑西装曾经说过一段话，只是现在的张巍完全没有印象罢了。

    “雍坊市看守所第三监区四号监舍，子时，死于后脑重击，死水泡尸。”

    现在，黑西装所说的话，基本都在金毛身上应验了。

    只是，死水泡尸，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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