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崇祯望着周奎目光一凛,这个老东西仗着国戚的身份欺行霸市,为祸乡里数年,去岁竟还闹出了整整五条人命。 若不是锦衣卫通禀,崇祯竟都不知此事,但顾及周皇后以及皇家威仪,他只是派人训教了一番,忍了下去。 但一想起上次募捐崇祯就怒不可遏,周奎拥有皇家赏赐的子粒田八十多顷,顺带在京城黄金地段还有不少铺面,身为国戚中辈分最高者,竟然只认捐了两千两。 周皇后自掏腰包把自己省吃俭用留存的五千两细软交于周奎,让他再添三千两凑足一万两给朝臣勋贵做个表率。 这厮竟然独吞了三千两,只认捐了四千两。 这事一开始崇祯都不知情,直到后来周皇后说漏了嘴才知晓。 国朝养勋贵三百年,何尝怠慢过这些祖上曾为国效命的后人,可结果呢? 崇祯叹了口气。 勋贵们上次不仁,但崇祯这次也并未不义,该说的他都说了,也尽了身为朱家后人对勋贵们最后的仁慈。 若还是执迷不悟,便莫怪皇家无情了! “朕再次重申,国朝有难,需诸位卿家相助以度时艰,太祖、成祖二帝曾与诸卿的祖上披坚共苦,吾等共休三百年,如今朕也需要吾等与朕共度时艰!”崇祯又言。 言毕,崇祯重回御座再不言语,而是接过一杯茶水慢慢呷了一口,早有小太监支好了案子,摆上了文墨等着记录账目。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勋贵们也知这次是躲不过了,但大多数人都看着为首的一桌,毕竟若排资论辈,为首的那桌子才是老大。 老大不带头,谁敢当这出头鸟。 英国公未至,其大公子张为先属小辈儿,徐允爵与周奎不动,他倒是更落得安心。 魏国公徐允爵看了一眼周奎,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这老杂毛又在装样子,你不动,老夫也不动。 这出头鸟可是好当的?出的低了,陛下不乐意,出的高了身后一大帮子勋贵回头不得背地里戳他的脊梁骨? 大殿内一时气氛有些尴尬,若论厚脸皮,徐允爵哪里是年轻是拎瓦刀砌墙的周奎的对手。 徐允爵心中念头万千,虽想沉静下来却做不到,因为他知道崇祯一直在盯着他。 而这老杂毛周奎呢?依旧岿然不动,这厚脸皮的老杂毛不会真是睡着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