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彭城恶战(下)-《汉当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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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军的陇西精锐也确实名不虚传,顶着少帅军不断砸下的石头灰瓶,仅第一次冲锋,就有不下二十人冲上了少帅军的营墙顶端,好在少帅军将士对此也早有准备,敌人刚上来就马上用戈啄矛捅,守在女墙后的少帅军将士则以刀剑或砍或刺,长短兵器配合杀得秦军士兵手忙脚乱,一口气干掉了好几个试图越过女墙的秦军士卒,余下的士卒也被少帅军将士成功的挡在了女墙之外,被迫隔着女墙和脚下坚实的少帅军将士厮杀,虽也给少帅军将士造成了一些伤亡,可因为脚下仅有飞梯可以借力的缘故,大都还是被很快捅下推下飞梯摔个半死。

    更多的飞梯接连搭上墙头,让更多的秦军士卒接连冲上营墙顶端,少帅军的压力也因此越来越大,营墙顶端处处可以看到双方士卒隔着女墙厮杀,到处都是喊叫和刀剑碰撞的声音,不时有杀红了眼的秦军士卒冒死跳过女墙,与女墙后的少帅军将士近身肉搏,以自己牺牲的代价,换来了少帅军的队形紊乱,让更多的秦军士卒可以有机会冲上营墙。交战不过片刻,少帅军的营墙防线就已经处处告急,出现摇摇欲坠的危险。

    “顶住!顶住!给老子顶住!不能后退,一步都不能后退!”

    万没想到秦军精锐的战斗力竟然会如此强悍,这么快就把自己打得快要招架不住,职守西面营墙的少帅军战将郑布眼睛都成了血红色,除了让督战队果断斩杀胆怯后退的自军士卒外,又亲自带着亲兵冲向敌人,亲手操刀杀敌,被督战队逼迫,又看到自军主将都这么勇猛,郑布军将士这才又重新鼓舞起了一些勇气,站稳脚根各挺刀矛,吼叫着只是与不断越过女墙的敌人厮杀,期间还出现了不少士兵抱在一起同归于尽的悲壮画面。

    大营南门这边的情况也大同小异,骁勇精锐的秦军将士很快就纷纷冲上营墙顶端,杀得项冠率领的少帅军将士心惊胆战,完全只能靠工事优势苦苦支撑,丝毫无法将敌人彻底杀退,秦军士卒登墙不断,搅得少帅军的队形大乱,也逼得项冠同样只能是披挂上阵,带着亲兵四处救火。

    见此情景,秦军主将章平当然是得意洋洋,益发认定自军今日一定能够攻破少帅军的营地,一举歼灭项康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组建起来了少帅军主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秦军斥候却突然从谷水北岸过来,向章平报告了反秦义军刘季所部正在向彭城飞快逼近的消息。章平听了大怒,咆哮道:“大胆逆贼!明明知道本将的大军在此,竟然还敢来救援项康逆贼,简直找死!”

    “将军,绝对不能让刘季逆贼的军队靠近谷水。”旁边的部下进谏道:“我们的军队正在和项康逆贼的贼军苦战,如果让他的军队靠近谷水,不用他过河增援,我们的士气斗志马上就会受到影响,贼军那边则肯定是士气大振,那我们这场仗就不好打了。所以末将认为,我们应该主动派兵迎击,把刘季逆贼击溃于半道,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我们攻打逆贼营地。”

    章平点头,先是问明了刘老三的援军大约是三千多人,然后马上给留守营地的军队传令,让大营守军抽调三千军队立即渡过谷水,主动北上去迎击刘老三的军队,并交代一定要把刘老三的军队击溃于中途,绝不能让刘老三的军队成编制靠近谷水岸边。

    做好了这个安排后,稍微分神的章平又赶紧回头去看营墙战场的攻防情况,结果让章平愤怒的是,自己才这么稍微一分神,营墙战场的局势就已经出现了不小的变化,死战顶住了秦军精锐的三板斧后,逐渐适应过来的少帅军将士已经不再象那么慌张混乱,慢慢稳住阵脚的同时,又靠着居高临下的有利优势,不断投掷石头灰瓶等物砸打营墙下方的秦军士卒。而秦军将士虽然骁勇善战,却吃亏在全靠飞梯登墙,兵力投入缓慢,一鼓作气的猛劲被逐渐抵消后,又被逐渐的拉入了僵持拉锯。

    恼恨受刘老三援军的影响,让自己错过了迅速投入后续军队的最佳时机,章平再不敢犹豫,马上又向前方投入了两千兵力增强攻势,又派两千军队扛着撞木直接冲击少帅军营地西面的两道大门,项康在营地里看到也不敢怠慢,同样是立即命令猛将龙且率领五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勇士卒登墙助战,帮助郑布抵御秦军攻势。

    秦军出动两千援军,项康这边只派五百援军,原因倒不是因为少帅军的总兵力处于绝对劣势,是因为营墙顶端的空间狭窄,援军派多了站都站不下,一次只能投入这么多兵力增援,而营墙下方的空间相对比较开阔,所以章平才可以一口气投入这么多援军。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章平只是看到营墙下方的空间可以容纳这么多秦军队伍,却忘了少帅军此前辛苦挖掘的壕沟依然存在,秦军援军仍然还得踩着壕桥车才能冲过壕沟加入战场,所以秦军的援军即便抢先出发,也注定了无法立即投入战场。少帅军这边却是毫无阻拦,龙且带着五百名少帅军勇士才一个冲锋,就迅速踩着此前搭建的台阶直接冲上营墙,抢先一步加入了战斗。

    营墙战局也因此再度出现了变化,让秦军将士暗暗心惊,刚上来的少帅军将士不但具有体力优势,单兵战斗力也明显比之前的墙上守军更高,很多士兵手里还拿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狭长大刀,劈砍起来虎虎生风,即便砍中头盔也能给秦军士卒造成重创。而更加让秦军士卒胆寒的是,这些少帅军还拼得十分的玩命,冲杀间舍死忘生,根本不去考虑什么误伤友军,看到那里有敌人,就马上大刀大斧的往那里招呼,拼杀得有如疯魔。

    即便是秦军精锐也有些招架不住少帅军援军的这股猛劲,死伤数字迅速上升间,之前好不容易占据的墙头阵地也被少帅军将士逐渐夺回,甚至还开始出现秦军士卒逐渐从墙头向墙下撤退的情况。即便随后杀来的秦军也逐渐投入战场,已经缓过了气的少帅军将士还是牢牢顶住了秦军的进攻,双方在营墙上反复拉锯,始终僵持不小。

    营门这边的战况也同样激烈无比,少帅军轮流施放的弩箭如同金属风暴,不断将抬着撞木冲锋的秦军步兵射翻射倒,秦军将士却始终锲而不舍,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冲击少帅军的两道西营大门,即便是尸横累累也毫不退缩,顽强得就象一群单细胞的生物,也不止一次的成功摸到了少帅军的营地大门。

    南门战场上的情况稍有变化,因为少帅军项冠所部的新兵较多,形势比西门战场更加危急,还没等秦军增兵加强攻势,项庄就只能是匆匆出动钟离昧率领的敢死队上前助战,好不容易才顶住了秦军精锐的疯狂进攻,逼得秦军大将姚昂只能是增兵向前,与少帅军的南门守军拉锯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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