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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夜兰询问赵松，她坐在一个椅子上，把玩手中的药剂，形状类似缩小版的元素瓶，里面流淌紫色的液体。
［梦幻］，药剂的名称，据说服用之后会做一场紫色轻柔的美梦，惬意舒服，就像是吹着温暖的海风，令人陶醉。
单论效果，与其他被禁止的上瘾药剂一样。
“对，我就剩下12瓶了，都在这，绝对没有骗你！”赵松点头哈腰，谄媚道。
“你知道还有谁在卖这种药剂？”夜兰慢条斯理的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赵松摇头，他怕被夜兰误解，又补充道，“我若知道谁在卖，肯定会告诉您，这得算戴罪立功，是吧？我没有理由隐瞒包庇啊。”
“算你识相。”
“不过，伱贩卖上瘾药剂的契机是什么？有没有引领人？以及，你平时怎么进货？”
“哎呦，您问的太多了，我挨个回答。”
“我这不有赌瘾吗，东家开得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实际上我接触这行，真没有多久，最多不超过两个月！”赵松信誓旦旦保证道。
“当时我赔光了，在天桥底下抽烟，一个邋里邋遢的方士问我想不想做点生意。”
“**！老子被他坑了，说是生意，就是帮他卖这些东西，当时也鬼迷心窍，答应下来。”
“之后每个月，都会有一只乌鸦传信，告诉我药剂的位置，当我自己去挖。”
“哦？”夜兰来了兴趣，“既然是生意，他免费给你这些？”
“……还真是。”赵松沉默了一会儿，吱声道。
“免费的东西，还是这种东西，你也是胆子大。”
“我这也是没办法，保佑侥幸心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老子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到河里。”
“生活可没有如果。那个方士，你知道叫什么吗？”夜兰问道。
从切诺工厂获得的残缺资料中，提到过［梦幻］一词，制作原料是一些从未听说过的名词，比如说［骸须］、［子样本的浸泡液］等等。
这些听起来与驱鬼捉邪的方士不沾边啊。
“他好像自称什么青鸟、噢不对，青岩道人？”赵松也不确定。
“青阳道人？”夜兰反问一句。
“对对！就是青阳道人！”
夜兰默然。
她最早认识林野是从切诺工厂事件中，本以为那次事件是林野与愚人众结下梁子，没想到会更早。
青阳道人疑似与魔神泉台合作。
而青阳道人却又与愚人众合作。
夜兰记得林野提到过，切诺工厂似乎是想要复活魔神，难不成被林野摧毁的试验品就是泉台的一部分？
不对。
如果真的是泉台，林野这家伙肯定认识。
青阳道人为什么要帮愚人众传播药剂？
难道是合作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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