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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师徒三人来到所里开会,会议上姜处提到了一个案件:
“今天咱们开这个会啊,主要是说说偷盗铁道扣件儿这个案子。据调查,这个犯罪分子的作案时间基本都是天黑以后,顺着铁道线一偷就是好几十公里,流动性非常的强,这就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非常大的困难。
前两天有一趟火车,差点没脱轨,处里下了命令了啊,要求咱们赶快破获此案。同志们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大家伙一块儿研究研究。”
铁道扣件是连接钢轨和轨枕的中间连结零件。其作用是将钢轨固定在轨枕上,保持轨距和阻止钢轨相对于轨枕的纵横向移动。在混凝土轨枕的轨道上,由于混凝土轨枕的弹性较差,扣件还需提供足够的弹性。
为此,扣件必须具有足够的强度,耐久性,和一定的弹性,并有效地保持钢轨与轨枕之间的可靠连结。此外,还要求扣件系统零件少,安装简单,便于拆卸。这就给了犯罪分子以可乘之机。
这种为了利益不顾后果的行为是非常可怕的,因为扣件的丢失,火车脱轨绝对不是一个玩笑,那可是动辄就要死人的,会酿成严重的人员伤亡。在座的干警都是铁路的老人了,他们最清楚这件事情的危害,所以彼此的神色都比较凝重。
“我认为啊,要想破获这类案子,没有别的办法,就得下苦功夫,蹲坑守候啊。”
“犯罪份子作案行踪不定,我们也要扩大侦查范围,我提议两个人一组,这样咱们能够分出来十多个组。”
“我赞同,各组沿着铁道线各守着一段,一组两个人,晚上还能打个替班。”
因为马魁师徒三人是所里的新人,跟刑警队的众人都还不大熟悉,所以都没有主动发言,只是听着大家的意见。姜队见到大家伙都说得差不多了,将目光看向了马魁,然后说道:
“老马,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马魁谦和的笑了笑,然后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同事,朗声说道:
“大家伙说得都挺好的,我呢想补充一点。我觉得犯罪分子偷铁轨扣件,不外乎就两个犯罪动机,一个是报复社会,故意破坏,再有呢,他就是为了钱。”
汪新思考着师父的话,随即接过了话茬,然后说道:
“既然是为了钱,那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暗访一下周围的废品收购站,看看有没有人在收,这样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找着这个小偷!”
叶晨这时摇了摇头,然后开口反驳道:
“暗访废品收购站我觉得没什么戏,因为铁道扣件本身就属于禁收的管制类物品,有人会贪图利益昧着良心把他收进来,可是这种事都是背着人的。
想要摸排的话,应该找个生面孔,拿着铁道扣件去到各个废品收购站转一圈儿,这样就能够排查出来到底是哪个废品收购站这么生冷不忌的昧着良心赚黑心钱了,到时候只要在那里蹲守,我相信应该会有收获,到时候上下游就都能一网打尽了。”
师徒三人一条建议比一条详细,甚至是下一步的侦破思路都有了,这让姜队很是高兴,开口说道:
“不愧是师徒,你们几个还真是有默契。行,那就这么办吧,正所谓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儿,大家就都按着这个思路,在铁道沿线上试一试,该摸排的摸排,该蹲守的也要蹲守,务必尽快的将这个盗窃铁道扣件的小偷缉拿归案!”
师徒三人开始了各自的忙活,根据分工,叶晨换上了便装,白天去到各个废品收购站,拿着破麻袋装着生了锈的铁道扣件去售卖。还别说,真没几个敢收的,因为这东西只要是被抓到,肯定是要吃瓜落罚款的,很可能几个月都白干了。
至于汪新师徒俩,则是被分到晚上在铁道沿线蹲坑守夜。眼下由春转夏,早晚的温差大,守夜还真就不是啥轻松的活计。马魁作为老鸟给自己全副武装,秋衣秋裤,棉衣棉裤的套了个严实。至于汪新,则是吃了没经验的亏,大半夜的给他冻得抱着膀子直打哆嗦。
马魁一脸嫌弃的斜睨着汪新,然后说道:
“这时候知道冷了?大半夜的蹲守执行任务,不知道穿个厚衣服啊?”
汪新有些心虚的笑了笑,然后小声说道:
“我寻思着都开春了,马上就进到夏天了,没想到这么冷。”
马魁看着汪新冻得嘶嘶哈哈的,到底是于心不忍,从身后扯过了自己拿的帆布兜子,从里面扯出了一条小棉被,帮着汪新披上,然后继续数落道:
“好赖也跟我这么长时间了,这点心眼儿都没有?简直是不长进。”
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一直都跟在叶晨和马魁身边,早些年桀骜不驯的汪新,这时早已经收敛了许多。他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师父,我这不是没怎么蹲过人嘛,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你还有理了呗?”
“不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就记住了。”
“这不还是你有理吗?”
蹲守是最无聊的,尤其是在深夜,这滋味儿绝对是不好受。所以为了排解寂寞,俩人插科打诨也未见得不是件好事。虽然嘴上耍着贫,可是二人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自己负责的这段铁道沿线,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爷仨在外头执勤,大院儿里也发生了一件事儿,这天晚上,所有邻居等在院子里头看《霍元甲》,嘻嘻哈哈的正聊着热闹,这时蔡大年叫住了大家伙,说有事情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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