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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凌天默然不语,整个殿中安静得只剩下轻微起缓的呼吸声。裴皖不敢缓怠,退出殿中迈着小步子急匆匆地去迎祁瑾。
“皇上,臣站了许久,有些渴了。”
沉默的大殿里,沈时初的声音格外清亮。
顾澜庭闻言,紧随其后:“皇上,微臣也觉得有些口渴,求皇上赏臣一盏茶喝。”
青螺碧的香气淡雅,在殿中盘桓萦绕,是祁瑾跋山涉水路过佘山时带回来的。
祁凌天面色和缓了些,笑骂道:“这大晋朝中,也就只有你们二人敢向朕讨茶喝。”
“微臣谢皇上偏爱。”沈时初说得一本正经,似乎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
顾澜庭垂眸淡淡一笑,并未答话。
顾沈两家从不参与党争,只忠于大晋皇帝,所以祁凌天能拿捏沈时初在京一年有余,而大晋西陲仍平静无澜。
可这庙堂之高的偏爱,多少将士浴血奠就。
她闭上眼睛,想起了顾子言,想起了顾家满门忠烈。
“皇上,宁王殿下到了。”
不多时,裴皖便回来了,身后,一身锦衣月袍的祁瑾颀身而入。
“儿臣来迟,让父皇久等了。”
他俯身恭敬行礼,腰间的玉佩叮铃几声,如玉筝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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