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芸贤一怔,猛地攥住沈江姩的手腕,“你敷衍我?” 沈江姩随便他折磨,不说话也不反抗,以免为自己招来毒打。 周芸贤猛地看见沈江姩十根手指的水泡,心间猛地一抽,疼了一下,自己素来对她只是利用,如何心中有这怪异的感觉,随即皱眉嫌弃的松了她的手,“得什么病了?都起泡了!别传染给我。” 沈江姩不言,亦没有说是他母亲拿茶水烫的,说了少不得他训斥她诬陷他娘,她便不费这口舌了。 周芸贤说,“给我取二百两碎银子,明日我带去给‘大姐’母子。” 沈江姩这七年一直拿钱给周芸贤用,供养着他的大姐,那时他说他大姐母子守寡可怜,他是其唯一的弟弟,必须对他大姐好,她也不是小气之人,将他大姐母子也视为自己的姐姐和侄子,但是如今,她已经不愿意帮他养大姐母子了。 他大姐孤儿寡母关她什么事呢。 沈江姩没有即刻撕破脸,只想明日把他叉出府去,自己可以去见宋煜,而是温顺道:“好,我取银子给你。你随我进来。” 周芸贤随妻子进得内室,沈江姩从嫁妆匣子里称了二百两递给了周芸贤,周芸贤掂了掂见斤两足够,便拿着银子走了,出屋挑着帘子又回看沈江姩一眼,总觉得她哪里不同了,和他不亲了似的,娘家出了破事,她使小性子罢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沈江姩把称银子的银质小称搁下,她在屋内枯坐一夜,毫无睡意,后吩咐颖儿道:“收拾几件衣衫,我明儿傍晚去牢里给母亲小妹送过去,天实在冷的厉害。” 抄家那时家里人几乎是从被褥里被揪出来的,没来得及穿厚衣,狼狈极了。 颖儿正在收拾,忽然抹了两眼泪,觉得夫人家道中落、境遇艰难,弱女子娘家受难,实在可怜。 她给夫人梳头的时候看见夫人颈项间大片的青紫印记,心想太子不知使的什么阴毒的刑具,用的什么私刑,把人脖子都给折磨青了。 颖儿道:“夫人,在周府一辈子受窝囊气么?如今沈家败落失势,在周家您再无法立足,往后余生都要看他们脸色度日。不如变卖嫁妆,一走了之,何必好好的人叫他们作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