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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输谁赢绝对说不准，但是这场战争要是开打了，无论哪一方赢，赢得都绝对是惨胜，这似乎不是海军希望看到的。

    ……

    “这场仗继续打下去的话，只会扩大两军的伤亡……如果还有人没打够！来吧……我们跟你打！”香克斯与战国对峙时，不卑不亢甚至流露战意来威胁对方。

    “呃！”战国脑门都是汗珠，迟迟做不出答复。

    事情的结果比他猜测的要好那么一点点。他以为红发海贼团和白胡子海贼团早就联合了，目的就是来打击他们海军，不过现在看上去并不是，红发海贼团来的目的是希望终止战争。

    但战争真的可以如他所说的那样结束吗？

    “香克斯……”战国刻意平缓地说道，他不希望将事态变得更棘手，“战争机器一旦发动就已经无法停止了啊。”

    “那么我们奉陪。”红发道。

    “你们红发海贼团的出现，已经彻底搅乱了战争的走向，也会牵动着世界改变。”战国想的东西更多，因为他们把太多东西裹挟在这场战争里面了，“如果我们选择停战，没有将艾斯绳之以法，那么就此我们海军的威信将下滑到历史最低点。”

    “海军震慑的减弱，只会助涨海贼们嚣张的气焰。你知道那将会带来什么吗？它将再度把罗杰开创的大海贼时代推向高潮！会有更多的海贼出现！只要我们妥协！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更加糟糕！”

    “可如果我们选择坚持战斗到底，最差的结果是海军本部被毁，海军遭受重创，失去了对大海的掌控，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势力足以挑起大梁来维系大海的和平！最好的结果也是惨胜，元气大伤。届时恐怕新世界里的混蛋们会闹得更欢快！把这世界颠覆！”

    “……你们红发海贼团的到来，才是极大程度改变世界的原因！真正的选择权不在我们海军手上，是在你们红发海贼团手上！是你们选择要和我们开战把世界推向混乱，还是就此退兵离开！”

    战国一番长篇大论陈述了红发海贼团到来后，海军做各种选择后的结果。大体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本来打得好好的，你们红发海贼团非要插进来一起玩，现在局面一下子就不可控了，不论海军做什么选择都不会讨好，你们还是干脆趁早离开吧，我们海军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红发香克斯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当然不会因为战国说了一番他的观点就会被左右，他开始根据战国的话进行反驳：“就此结束战争，是最好的办法。白胡子海贼团没有大的创伤，新世界就还会继续维系往日的稳定。海军的损失也不大，完全可以镇压新出现的海贼。就算没了我们红发海贼团，现在的海军和白胡子打，打得赢恐怕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候如果新世界有什么大动静，我想你们也一时半会儿没什么能力干预了。”

    “你是在威胁我么！”战国又从红发最后的话语里听出了威胁之意。

    现在的局面很糟糕，不单单是马林梵多。据消息，海军在新世界设立的唯二海军直属支部g5、g7支部全部被摧毁；北海也在有心人的谋划之下陷入了战火，正在脱离世界政府的统治。

    现在，海军的脸面重要不重要？失去了对大海的震慑，会迎来什么？没人能说得准。

    战国依旧没有做决定，他在思考。这个决定对整个世界举足轻重，一个决定下去，左右世界左右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元帅。”赤犬见战国犹豫不决，担忧战国会下令战争停止。

    他是最不希望看到海军停战的人，代表正义的海军怎么可以向海贼妥协！红发海贼团来了，来得正好！也一道灭了，扬海军之威，再待恢复元气后向新世界里仅剩的两位四皇开战，重新掌控新世界，那时候，离大海贼时代终结也就不远了。

    亚摩斯希望海军损失惨重，这样他们才没有余力去干涉北海。北海只需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拿下，在这个基础上海军晚来一天，北海就多稳定一分。但海军损失惨重的后果就是海贼失去了天敌，世界必将更加不可控。

    他没得选，他明知道自己是为了可以改变世界，也能预料到因为改变世界还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宁愿背负所有的罪名，将其归结于历史的阵痛，变革的阵痛。

    “稍等一会儿吧。”战国少有的感觉压力山大，他需要和其他人商议一番，他一个人做不出决定。

    “卡普。”战国疲惫地坐在行刑台下的台阶上。

    卡普站在他旁边不知如何答话。

    “这个时代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战国却是来了句感叹，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不再如当年那般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有掌控力了，“白胡子那家伙也是。”

    “啊……可直到如今，我们还是不知道我们所坚持的事情是不是对的。”卡普少有的正经，或许是因为艾斯的事，“大概我们这辈子很难得到答案了，但他们，年轻人仍在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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