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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他是觉得自己能吃得住对方，前提是……没有陷阱和外援。

    这些心理变化都是发生在一瞬间，总算还好，他将情绪控制得极好。

    他表情管理的水平也很高一一其实就是习惯性的死人脸，所以看起来是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谁都

    不再说话，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中。良久，贾老太又出声了，“你是不是在想杀我灭口？”

    曲涧磊闻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回答，“我怎么敢？”

    老太太觉得杀掉她就能灭口，这是一个好消息。

    撒开具体的可操作性不谈，那就是说，她认为自己掌握的是独门消息。

    “算你明白事，”贾老太冷哼一声，“有人借那天的事编排，说我还不如一个改造战士。”

    你怀疑是我放出的风声？曲涧磊终于明白，贾老太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了。他实在有点忍不住，“您不会觉得……我有这么蠢吧？”

    “这谁知道呢？”贾老太冷冷地发话，“我这辈子，见过的不知量力的蠢货……太多了。”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还不如去绿水学院深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曲涧磊的眉头皱一皱，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您认识紫玖仙教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希望你尽快离开，”贾老太太始终不回头。

    “这里是暮气沉沉的地方，去别处吧……绿水学院的图书馆，比这里藏书还多。”

    曲涧磊的眉毛皱成一团，他有点不太明白，对方今天找自己，到底是什么用意。

    不过倒是可以断定，应该不是跟昨天那帮人一伙的，所以他笑一笑，“我会考虑的。”

    “不要考虑得太久，”贾老太背着他摆一摆手，不耐烦地发话，“你去吧。”

    等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她的嘴角才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下一刻，她的眉头就是一皱，“是不敢灭口，而不是……不能？”

    曲涧磊回到主楼打开门，坐在那里愣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贾老太要做什么。

    这个疑惑一直延续到下午，紫玖仙教授第五次到来。

    曲涧磊见到她，忍不住翻个白眼，然后埋头看书。

    “你这啥表情？”紫玖仙有点不高兴，“我还没说话呢。”

    “最近有事，”曲涧磊随口回答，“检索你自己查吧，我顾不上。”

    紫玖仙皱一皱眉，她其实并不介意亲力亲为，但是对方这态度，让她感觉有点受伤。

    于是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做声。

    半天之久，她沉声发问，“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这是……合着你明白？曲涧磊摇摇头，“没人说你什么，是我自己的事。”

    紫玖仙想一想，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是贾婆婆？”

    “我都说没有了，”曲涧磊摇摇头。

    紫玖仙怔了一怔，然后点点头，“委屈你了。”

    说完这话，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放弃了最方便的人脑检索。

    曲涧磊埋头继续看书，看了一阵之后，觉得有点心烦意乱，起身走到门口点起一根烟。

    一直以来，他都很向往平静的生活，但是现在才意识到，大多数平静的生活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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