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荣光-《抗日之浩然正气》
于学敏倒也没有隐瞒,直言相告,八路军主力部队现在已经到达汝阳、平顶山一带,下一步就准备向驻马店靠近,至于这十几万人是怎么过的黄河,于学敏也说了,其实,早在蒋浩然攻打九江之后,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就开始向南靠拢,很多部队在随后不久就已经过了黄河,在黄河以南一带活动,而绝不是蒋浩然所想,大部队、大规模迁徙。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日军甚至是国军,都并不知道他们黄河以南的部队已经达到了十几万之众。
蒋浩然愕然,合着延安方面是早有预谋,而绝非自己所想的临机决断。但他很快就释然,一个能在抗战初期,就能预见到抗日战争必将经过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的“神人”,在半年前就布下这着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折服,还能说什么?
临到出门要走了,蒋浩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学敏兄,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兄弟叫于学启?”
“对,他是我弟弟,不过中原大战的时候就死了,这个??????总座您怎么知道?”于学敏狐疑道。
“呵呵,你们两兄弟都以为对方死在了中原大战中,其实呀,你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告诉你吧,你弟弟于学启就在远征军里,现在是新38师的副师长,前些日子违抗我的军令,差点酿成大祸,我当时就有心毙了他,不过,在见到人之后,发现他跟你长得十分像,加上名字上也只有一字之差,所以我多了一个心眼,问了一下他的情况,这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也因为感念你对我多次帮忙,所以我留了他一条性命。”
“啊??????”
于学敏石化了数秒,惊奇、惊喜的表情溢于言表,随即疾呼道:“哎呀,总座,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还活着,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两兄弟还有重逢的这天,他现在在哪里?我希望能见到他,而且真是迫不及待。”
蒋浩然道:“见面?现在可能不行,他投靠了戴笠的军统,我警告过他,现在是否脱离了还未可知,你的身份特殊,被军统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对你我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所以,你们不但不能见面,在缅甸的这段时间你还必须少活动,因为你跟他长得十分像,哪怕不被他发现,被其他人看到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看,让庄富国尽快安排你离开缅甸。”
“哦!”于学敏重重地点头,眼神里有些落寞,蒋浩然说的在情在理,他断无不答应的理由,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表示他会尽快离开缅甸,如果有可能,明天离开都行。
蒋浩然走后的几分钟时间里,于学敏眼神呆滞,似是神思以远,可能突然听到兄弟还活着的消息,让他的思绪回到了从前,直到庄富国走了进来,都毫无察觉,倒是让庄富国的表情好不慌乱。
“咋了,他没有答应?”庄富国道。
“哦??????不不,他答应了!”于学敏惊起,马上回答道。
“那你还这副表情,把我吓得脚都软了。”庄富国不满地剜了于学敏一眼。
“呵呵!”于学敏笑道:“我正在奇怪,你说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我们的长远意图,但他还是果断地答应帮我们,要知道他可是重庆政府的头号大将,也是委员长的亲侄子呀?我还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庄富国微微一笑,道:“也许就像朱老总说的一样,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爱国将领,为了民族大义不顾一切。”
两人四目对视,会心一笑,或许,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
蒋浩然回到指挥部,立即命令冷如霜给张大彪、刘鹤发电,命令第四十集团军前线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同时制定进攻黄山的方案。
随后,蒋浩然再次致电各军委会,请求回国述职。
很快,刘鹤就回电,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蒋浩然一声令下。随即,军委会也回电,欢迎蒋浩然凯旋归来。
蒋浩然带着一身的荣光回国,对于国内的抗日战场无疑是打了一针兴奋剂,军委会断无不答应的道理。
蒋浩然再次回电,确定了回国的日期,时间就定在后天上午,留出明天一天的时间,蒋浩然还要对缅甸的各部队进行一番安排,制定出临时应急处置方案,虽然他并不觉得日军会在短期内发起什么大的进攻,但毕竟锡当一带还有日军两个精锐师团,小规模的战役恐怕是无法避免。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到了七月一号,也是蒋浩然确定回国的日子,入缅三个多月的时间,成功挽救了远征军不说,并且远征军已经在缅甸打下了一席之地,已经具备和日军分庭抗礼的初步条件。
回国当然是乘坐飞机,从密支那机场起飞,直飞重庆。和蒋浩然一同回国的还有大伤初愈的吕国全,一条腿没了,只能回国,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算幸运,保全了性命不说,还带着一身的荣光回国,比起另一个和吕国全一起回国的大员来说,不知道要荣耀几百倍。
此人就是原七十五军军长吴化文,自挨了蒋浩然一顿板子,撸了军长之职,吴化文再也没能回到七十五军,蒋浩然把他调到了司令部担当了没有一点实权的副参谋长,基本跟打杂差不多。
吴化文自觉无趣,主动要求回国,蒋浩然也没有阻拦,甚至连客气般的挽留都没有一句,直到登机,送行的高级将领十几个,一个个殷切期盼蒋浩然早日回来、恭贺吕国全功成身退,场面热烈得让人眼热得不行,却没有一个人记得跟他这个昔日的军长打一声招呼,甚至以前的老部下都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存在,让他一个人灰溜溜地,早早地上了飞机,那种挫败,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