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小鱼又没有话了,又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周归一见凤妹如此,明白了凤妹还不肯轻易接受方小鱼的爱,就自言自语地说:“好事多磨。” 马大爷也附和着说:“好事多磨!” 凤妹也不管周归一和马大爷话中有话,突然又说槐树来,说:“周哥,我觉得那槐树还是该砍掉呢。” 周归一虽然嘴里说不同意,心里也不愿意,但是想到小玉母亲的病痛,也于心不忍,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凤妹也是直言直语,说:“其实,我也偷听到了你们的讲话,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认为救人要紧!” 周归一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马天师的话!” 马大爷接话道:“马天师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不敢下断语。但是,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槐树精存在,你娘和你爹也许不会这么早就走啊!” 周归一心头一振,仿佛马大爷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为什么娘的病总是治不好?为什么爹一次卖血偏偏就染了绝症?为什么自己去年高考出意外?为什么从蜀州回大宥那样艰难?为什么吴石磙总是无事找事?……难道是槐树精在作怪! 方小鱼也不管槐树精、柳树精的,心里就想自己该怎么样讨得凤妹的欢心,说:“砍树,我在行,不用归一动手;我觉得凤妹说得对!” 凤妹一笑,说:“对你个头。你就是怕我不认你这个哥哥,就想讨好我,是不是?” 方小鱼挠了挠脑壳,说:“我在想,等归一考上大学了,我也跟在他身边,一边打工,一边等他毕业再说。” 凤妹心里也明白方小鱼的意思,但是,她觉得自己还小,婚姻大事暂时不要提及,同时,最好听听父母的意见,于是,便说道:“如果周哥考进大城市了,我就不去了,自己水平低,不好找事。” 方小鱼依然锲而不舍,说:“也是的,到时候再说吧。” 周归一还是拿不定主意,说:“砍不砍槐树,等我再考虑一下。” 谁知,小玉的父亲遭到周归一的拒绝后,心里也是万般不甘,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先前的老屋;恰好,邻居老彭听说小玉的父亲回蒙镇了,就巴不得想见一见小玉的父亲。 老彭也是蒙镇上的老居民了,生了个儿子叫二狗;二狗的学习成绩不行,便在大宥县城里考了个电工证,在蒙镇找了一些电工方面的活来干。 这二狗最喜欢小玉,一直想与小玉谈朋友。小玉的父亲却最不喜欢二狗,认为这二狗流里流气的,没有个正经样,不是过日子的主,就始终不让小玉与二狗有过多的接触。 老彭一直在为二狗的婚事发愁,就想讨好小玉的父母,总是这事那事帮忙着干;现在,见小玉的父亲一脸沮丧,就知道小玉的父亲遇到了难事。 小玉的父亲见老彭来关心自己,就简单地说了一些情况。 老彭一听,说:“你愁个么事?二狗也正好在家,我们连夜去把他砍了,不就完事了吗?” 小玉的父亲想了想,说:“如果我没有开口找周归一,偷偷地砍了就砍了,他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现在去砍,明摆着是我干的。他是不罢休的。” 老彭拍了拍胸脯,说:“你怕个什么?我和二狗去砍,你不去,谁也怀疑不到你啊!” 小玉的父亲不作声了,心里想着妻子的病,也不知道该不该偷偷地去砍槐树。 老彭见小玉的父亲不作声,以为允许了,就找了儿子二狗说了砍树的事;二狗一听,又找了几个小兄弟,带了电锯、斧头、绳索什么的,飞也似的往乡下去了。 小玉的父亲也不制止,就反扣了门,又来到了马大爷家门前,转悠起来。 周归一在屋里,看见了小玉的父亲在门前转悠,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极想开门去说,要砍,你说砍吧,只当我不知道;但是,周归一开不了口,也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二狗虽然读书不行,脑壳却是灵光的,心里很快有了一个主意。因此,一到周归一家,二话不说,就指挥众人砍了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