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象兵-《大晋太宰》
“周处将军,祖逖将军,都进展顺利,整个横山,还有二十处关隘在林邑人之手。两位将军明白,横山之战关系到南征大军是否能够全力南下,三天之内必克横山关,请殿下放心!”传令兵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渍,老老实实的禀告道。
司马季就在横山东侧的平原上,距离主战场并不远,当然喊杀声是听不到。撩开披在身上的蚊帐,手中还拿下一瓣大蒜的司马季酝酿一下,最终也没发表出来什么高深莫测的意见,统帅定计划战略就行了,怎么打是手下将领的事情。
“辛苦了,下去吃点饭!”司马季也抹了一把汗,他现在挺热的,不过就算是挺热,他也不想为这些异国他乡的蚊虫做贡献,蚊帐该披着还是继续披着。索性这里靠海不远,酷热没有到达难以忍受的地步。
“殿下,如若我们率先南下,迅速攻击林邑国都,横山关的林邑军是不是不战自溃呢!”出去劫掠的宣威将军唐沈已经归来,闻言立刻建议道。
以唐沈今天劫掠的过程来看,觉得林邑军不过如此,暂时的不顺利,不过是横山关的地形限制了晋军的发挥,但如果是平原上,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司马季淡然的看了一眼唐沈,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去!中央禁军是骑兵,别老想抢夺步兵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横山关里面的林邑军,绝对不是林邑大部的兵力,林邑王范逸手中还有兵!”
“殿下说的是!”唐沈微微躬身道,不过是不是心中有所不满那就不一定了。
“少了个兵种啊!”司马季暗讨,如果林邑王范逸要救援的话,这个兵种就一定会出现,身为一个东南亚小国,这个国家怎么可能没有象兵呢!
不过以林邑的国力,就算是有战象投入战场,也不会太多。司马季估计最多也就会面对百头战象就是顶天了,而且战象怕火,这是所有野生动物的通病。只有亚洲象才会被训练成战象,非洲象太暴躁,几乎不可能被驯化。
而且东南亚的土人并非就一定不能打,只不过比北方的匈奴鲜卑威胁小而已。土人士卒的厉害,司马季是知道的,这些土人的士卒,在攻打城池方面或许有所不足,但是在野外的战场上,他们的冲锋,足以给敌军造成巨大的伤害,特别是土人部落内有着象兵这等可怕的存在。
虽说身经百战的中央禁军,是不会因为敌军突然出现的象兵而有所畏惧的,他们是沙场精锐,多少次恶战之中,他们脱颖而出,即便是面对象兵,也是如此。可司马季可不敢对中央禁军打着,打死敌人平外患,打死自己人平内乱的主意。
能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就要减少!很快司马季就给所有禁军将校提了一个醒,点出了象兵的存在,还有就是披着蚊帐去巡营,别在占尽优势的时候被这帮土人偷袭了。
以目前的攻击强度,相信只要范逸不想坐以待毙,一定会北上救援的。横山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此次大战的中心点,范逸如果不是庸主,当然也会看出来这一点。
大海当中,广州水师还在漂泊当中,司马季至少在程序上,绝对对胡骑不错。并没有打着坑害对方的想法,甚至战船上还有水果,不对,是野果。
这些胡骑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对不能死在可笑的理由当中,他可不是费老大的劲让胡人过来自杀的,而是过来杀别人的。觉得睡一觉就上岸的胡骑明显比较天真,而后晕船反应就出现了。
“叔,不少勇士都很难受,听晋人说,是晕船,怎么他们不晕船!”段勿泽脸色苍白,在他目前还算年轻的人生阅历当中,这次绝对可以说是终身难忘,乃至于问出一句废话。
“总有个适应!人家在海上时间长了!我们从来没见过海,不一样的!”慕容运本身就沉默寡言,也不会因为这位大侄子脑袋缺弦就生气,而是语气平常的解释道。
慕容运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这一路下来,在岸上看不上的野果子,此时都显得口感香甜起来,询问道,“陆机没有说多长时间能到地方么?”
“他说最多再有一天的功夫就到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晋人心眼太多。”段勿泽一屁股坐下抱怨道,“我这辈子都不想下海了,鱼第一天吃很鲜美,但也不能天天吃啊。还有叔,很多勇士听说那些土人长得黑不溜秋的,个子听说还不到腰,认为应该把土人的女人也折价换铜钱,咱们就不带回去了!”
“上岸之后在看看,要是实在看不过眼,到时候我在和燕王谈谈!”慕容运点头,认真倾听着大侄子的抱怨,段部和慕容部关系很好。其他两部没有派重要级的人物领军,他只能从这位大侄子嘴里听着下面的人,现在怎么想!
一听到黑色的皮肤,慕容运眉头就微微一皱,美丑问题在慕容氏是一个大问题。他们本来就在容貌上很重视。
正在扎营的司马季,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帮鲜卑人竟然还种族歧视,简直岂有此理。
现在中央禁军在横山东南部五十里的位置,靠东是因为平原有利于发挥,又靠南扎营,则是流出了缓冲余地,防备南部出现的林邑援军,同时也是防止横山的林邑军南逃。
夜色渐深,南方一支军队正在进军当中,范逸真的带着援军来了,横山关绝对不能失守,最为中央的位置中,近百头战象庞大的身躯令人不敢正视,这也是林邑的王牌部队。他希望用这支强大的战象部队,给晋军一个教训,然后上表朝贡结束战争。
到了现在范逸还想着上表朝贡呢,不知道司马季连胡骑都带来了,聚兵十万是过来和他闹着玩的么?
对横山山脉攻防的双方来说,他们身后的援军都在路上,现在的战斗已经演变成了一战定输赢,谁输了,脑袋挂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