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祝思嘉匆忙侧目向晏修看去。 只见他正拿一块雪白缎子擦拭十指,他的绝好骨相不单是体现在那张精致绝艳的脸,更是体现在他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上。 皠皠胜雪不谈,微一着力,错节盘根的浅青色经络便突显而出。 就是这样一双手,就在方才居然默默地替祝思嘉剥螃蟹,大材小用焉莫如此。 祝思嘉又盯着他的手盯得更入神。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擦拭动作,由晏修做出来,更像是那方雪缎在他手中无力地被摆弄亵玩。配以他俯视众生、高山景行的脸,莫名不和谐,却又莫名融洽,仿佛能从十指间流泻无尽的欲。 祝思嘉联想到这双手在别的地方别的用途……直接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晏修扔掉雪缎,抬眉看她:“怎么不吃?方才在路上的时候不是一直惦记这一口?” 他知道他的手好看,也知道祝思嘉向来喜欢他这双手,话语间便带了风趣。 祝思嘉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啊!她这厢才抬头,抓了只小勺细细品尝起眼前的蟹肉: “陛下就不要取笑我了。” 她从前很少吃蟹,就算吃也是湖蟹居多,从未尝过海蟹的味道。 今日一尝,和湖蟹味道的区别是什么她倒是没品出来,但从蟹肉之鲜甜、弹牙爽口可以感受到袁浩宇的真心—— 能把海蟹从千里之外的齐国沿海带进西京,还能保存至这种程度,可见他是花了心思的。 昭华在给两个孩子剥蟹,她见晏修才擦净手没一会儿,又默默抓了第二只螃蟹剥起来,想来是因为迁就祝思嘉,便忍不住调侃: “陛下和昭仪的感情真是令我等望尘莫及,本宫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陛下给谁亲手剥过螃蟹呢。” 宴上众女眷纷纷向祝思嘉露出艳羡的目光,她进宫一年,晏修虽也与旁的女子肌肤相亲,可每逢宴会这种场合,祝思嘉总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甚至于今日居然亲自拿南征北战、挥斥方遒的手给她剥螃蟹。 这不比她们那些姬妾成群的夫君强上百倍? 说得好听点,便是寻常夫妇成婚一年,也没他们这么如胶似漆的。 被这么多人盯着,祝思嘉并不觉得不自在,她吃完盘子里这只,又见晏修在替她剥第二只,便也抓了只螃蟹剥了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