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且以深情共此生》

    k陈语嫣的状态,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与委屈。让欧墨渊都忍不住反省,是不是最近太累,刚刚起了错觉,以至于反应过度。欧墨渊丢下一句话就下了楼。一路上,他脑子里不断涌现刚刚陈语嫣在病房里跟王警官说的话。好像说的羸弱,可每一句都指向扁栀。她的意图过分明显,现在想来,连她跟欧瑶说的话里都带着引导。这么想着,连同往日里陈语嫣对待扁栀的语气他都开始觉得不对劲。攥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骨节都泛了白。“滴——”“找死啊!”

    高档轿车红灯时横穿马路,对面的司机急急打了个方向盘,他被逼停后,对面的司机从窗口伸出头来,破口大骂。“找死自己找片海去跳,别拖累别人!”

    欧墨渊重新启动车子,心绪在刚刚的意外中,渐渐平静下来。他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陈语嫣。陈语嫣是曾经在欧氏处于水火时,唯一伸出援手的人,她甚至拼尽家财,对待欧家,没话说的好,连老太太那么吹毛求疵的人都夸赞。一定是他最近太累,所以才多想。欧墨渊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后,回了家。刚一到家,陈嫂就倒了一碗浓稠的养生汤药过来。“少爷,你试试,我按照扁栀之前的药方又另外找人调整过的,您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眼前的汤药冒着苦涩的味道,跟之前扁栀在时,冒着热腾腾的红糖味完全两回事。欧墨渊黑着脸,不太想喝。可是头疼状况越来越严重,他瞧了眼表情殷切的陈嫂,闷头喝了口上楼。而此刻医院内的陈语嫣,眼底灌满了热泪。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欧瑶问,“瑶瑶,你哥,是不是讨厌我了?”

    “他是不是觉得,我拿走了正浩的心脏,所以生我气了?”

    欧瑶也不明白欧墨渊忽然发什么疯,赶紧安慰,“不会的,我哥对你最好了,为了你还不是娶了扁栀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觉得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你。”

    陈语嫣拭泪,娇滴滴地问,“真的吗?”

    “瑶瑶,我害怕,害怕你哥怪我,也怕他不喜欢我了,你知道的,我当初嫁给你堂哥是被迫的,我妈逼得紧我没办法,虽然这些年我跟你堂哥看着恩爱,可是你也知道,你堂哥心思不在家里,我也时常寂寞,多亏了你哥对我好。”

    欧瑶点头,“我知道的,我哥最近就是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陈语嫣点头,小心翼翼地又说:“那扁栀……就这么算了么?”

    欧瑶气势汹汹的离开了陈语嫣的病房。走时,放下狠话,一定要扁栀好看。陈母进门时,陈语嫣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深思郁郁。“怎么了?”

    陈母近日来心情很好,陈语嫣的病一直是她心头大石,如今换了心,她也算可以松口气,“医生说,这颗心脏跟你很匹配,欧正浩也算死得其所了。”

    “女儿啊,不是妈说,你今天有点太心急了,欧正浩才刚走,你去撩拨欧墨渊干嘛?欧家少奶奶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陈语嫣脸色阴郁,手无意识的紧紧攥住白色床单:“迟早?我怕是已经太迟了。”

    三年。整整三年。扁栀若是默默无闻,丑陋不堪也就算了,偏生成一朵娇嫩的白玫瑰。她在医学界的领域里闪闪发光,手下一众男医生,对她恭敬爱戴,言辞维护。这样的女人,是多么大的威胁。欧墨渊不动心?呵——在外人看来是如此,可在她看来,并不。她还记得,有一次扁栀值大夜,又因为被她折腾着检查身体,熬了很久。当时她微微晕眩了一下,同组的男医生扶了她一把。欧墨渊当时正好进来,那脸上的占有欲昭然若揭,目光在扶着扁栀的那只手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虽然他很快又恢复至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她,太了解欧墨渊了。不在乎的东西,他是不会浪费情绪的。“妈,”陈语嫣阴恻恻的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一味药,入心强肾,对男人有致命诱惑,却不被察觉,你再去帮我找一些来。”

    陈母停下手上动作,皱眉看着陈语嫣。“要用到那种东西?没必要吧?”

    “我看欧墨渊对你挺好的,一个电话就眼巴巴的赶过来,那东西久了伤身,你从前对欧正浩用也就算了,你不是喜欢欧墨渊么?你们要是要一辈子长久的在一起,用这么东西短寿。”

    陈语嫣顿了一下。视线落在一侧的保温盒上,“行,”她说:“那就再看看。”

    陈母唠叨着陈语嫣庸人自扰。陈语嫣平躺在床上,眼神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欧墨渊,我给你机会了。可你若是再想着要摆脱我,摆脱从前我施予的恩情,那你就别怪我心狠了。什么喜欢。什么爱恋。陈语嫣在黑暗中慢慢的勾唇冷笑,她知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欧墨渊从不喜欢她,他的喜欢另有其人,而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替身罢了。不过没事,她愿意给他机会。谁叫她喜欢他呢。……扁栀忙了大概一周,才将总院这三年的账目看完。不过短短三年。扁氏已经从行业翘楚落败成年亏损破亿的中医院了。要不是有沈听肆接济,估计早破产收官了。扁栀指尖从计算器上挪开,对坐在对面的沈听肆淡淡道:“三年,合计三点八个亿的亏损,当我欠你的,将来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沈听肆闻言,像是被吓到了,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察觉自己反应太大,他紧了紧手,尽量放低的音量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不、不用啊,不是一家人么?”

    为什么要说“还”这种字眼。“要的,”扁栀将账本放回保险柜,“亲兄弟,不是还明算账么?”

    身后好久没有声音。扁栀锁上保险柜后转头,见沈听肆坐在宽大的木椅上,低垂着头,落寞失落。“你一下句话,是不是要说,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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