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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绘声绘色地说着以前的故事，大家伙儿全都竖着耳朵认真听。

    “他们家啊，重男轻女的厉害！”老太太瘪着嘴说道，“当年，他们家有个小老婆，没过门，就怀上了。”

    “这就，不值钱了啊！陈家都没人看得上她。”

    “到了生产的时候，死活就是生不下来啊！足足喊了一晚上，嗓子都喊哑了，那眼珠子，憋得通红通红的，全是血！”

    眼睛？红色？

    我感觉是对上了。

    “然后呢？”有年轻一点的追问道。

    老太太瘪瘪嘴，似是在回忆。

    我也急着听下去。

    “然后啊……然后她就死了。”

    啊？

    “难产死的？”

    老太太点点头，“难产，死活生不下来，最后一命呜呼了。”

    “那孩子生下来了？”

    “没，那孩子死肚子里了。”

    “啧啧，真是可怜。”周围人唏嘘一片。

    我也觉得挺可怜的，但关键问题在于……到底什么原因，会让她如此怨念不散呢？

    “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有人问。

    “我能不清楚嘛！”老太太白了一眼道，“当年是我接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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