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豫川本打算今天用他的方法审讯这几人,但既然家神过来……就不好下手过重。 他心想罢了,回头让其它人带走再审。 今日在松江府衙表演过“请神”,谢豫川觉得,再多一点神迹也无所谓,这边历来人多口杂,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给谢武英一个眼神,后者得令转身把大门再次合上。 蒙头一片漆黑的仨人,听见动静神经一跳。 嘴硬的那人脸色乌黑,心跳压抑不住,但依旧不肯承认眼前所见所感。 谢家根本没有神明庇护,一切都是谢家人自己为求荣华富贵造出来的传说。 他出宫时,主子说过,谢家的牌位早被大火付之一炬,哪有异事发生,一百多年压在皇族头上的传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凌空滴水的戏码,江湖上不见得没有。 不过是谢豫川审讯的手段而已。 他没什么可说的。 人的心思总是如此,忽然面对超出自己能力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几乎第一反应都会是下意识的“抗拒”。 涂婳笑吟吟低头,发现对方正在极力拒绝承认她的存在。 “就是这些人晚上想要杀你?” “鼠蚁之辈,不足挂齿。”谢豫川语气清淡。 涂婳觉得谢豫川他们在这边半天了也没有回去,当时情况一定很危急,不然隔壁那位叫徐肃的都尉也不可能伤成那个样子。 她走到那眼神慌乱的侍卫面前,半蹲下身子观察打量。 越是嘴硬的人,越是心里有根深蒂固的观念,如果那固有观念有朝一日被打破,随之而来的那就会是所有意志和信仰的崩塌。 也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 涂婳问谢豫川:“伱原本打算如何问出消息?” 谢豫川曲肘托腮想了片刻,对着“空气”说:“蓟国有一服人之法,我曾偶然见过,效果奇佳。”但手段过于残忍,他从未用过。 以前不用,是因为两军交战,只以攻城拔寨取胜为主,并不以虐俘为乐。 现在时间紧迫,且对方险些要了徐肃性命,他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从徐肃的手下撕出对方身份时,谢豫川就明白,宫中不止帝王视护国公府谢家为眼中钉,就是其它斡旋与宫廷和朝堂之间的势力,也是对谢家心生忌惮,不肯善罢甘休的。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是人之本性。 涂婳透过对方身上被撕烂的外衣,也看到了里面金丝玄地的内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