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迁墓一事,在卫渊成为伯爵时,就与卫恕意等人商议过。 她们认为,如今卫渊才是卫家之主,为父母迁墓这种大事,理当他来拿主意。 趁着来东南,他想将这件事尽快办了。 两浙卫氏那边,也派了人来。 但是他们与河东卫氏相比,势力还是差了不少,在两浙路境内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卫渊即使有心扶持也别无他法。 嘉佑五年,六月下旬。 卫渊接到消息,林兆远与户部官吏走水路,已经到了福建路。 而杨怀仁那边,将所有战船整合,暂时凑出一千余艘船只。 看似挺唬人,实则能长久作战的船只仅有六百之数。 卫渊正式向朝廷上书,请求调代州团练使郭颢来福建路,协助自己筹建水军。 而呼延忠那边,也已经将福建路海防营将士改编,作为水军第一梯队,人数约有六千左右,正在日夜训练。 卫渊又写信告知杨怀仁,将荡虏军散于福建路各沿海州府,严防倭寇反扑。 同时责令福建路都转运使蔡襄筹划福建路世家、商贾出海一事。 既然是将试点定在了福州,那么第一个吃蛋糕的人,就该是人家福建路境内的商贾。 至于其它州府境内商贾,卫渊打算将他们分批出海。 第二批出海人群包括卫氏商船、苏州商船、杭州商船、海州与楚州商船。 第一批出海日期定于七月中旬、第二批出海日期定于七月下旬。 第三批出海人群涉及就较为广泛了,但凡是国内较为著名的商贾世家,只要是能与海外诸国签订大单,都可出海。 但是到了第三批出海时,海运之事基本就已敲定,想要再赚取极大利润,可就难上加难了。 当然,如果是给足了好处,插个队,也不是不可以。 卫渊让寇壮前往苏州,知会吴王一声, “苏州半数商贾,可随福建路商贾第一批出海,其余半数,要第二批出海。” 第一批出海与第二批出海的关键点就在于,第一批出海,无论怎样,都能与海外诸国签订利润极大的生意契约。 第二批次之,第三批更次。 至于之后,利润固然是有,但肯定没有第一、二批那么大了。 卫渊又向江稷嘱咐道:“去海州,告诉海氏船只,可随福建路商贾第一批出海。” “至于海州与楚州其余商贾,要划分到第二批去。” 再向柴功吩咐,“命斥候告知东南境内的海外诸国使者,齐聚福州,可与我大周商贾商议贸易往来之事。” 话音落下,三人立时离开卫家老宅。 不久,陈大牛拿着一份皇城司送来的奏报,道: “京中勋贵世族,此刻均已派人到福建路。” “以富昌伯为首的一众勋贵世家也都派出代表,想要来求见您。” 卫渊点了点头,“意料之内,他们若是不来,才见鬼了,让他们去找范纯仁。” 听到这番话,河东卫氏族老卫游笑道: “在这老宅当中,就将海运大事敲定,卫将军真是好手段,颇有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远在扬州摇指福建路诸多事宜,又让那些勋贵们去福建路找范大人” “卫将军是不是早就想好,将这得罪人的差事,交给范大人了?” 卫渊莞尔笑道:“不愧是长辈,果真目光如炬,凡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我若是在福州,开启海运那么大的一件事,光是那些勋贵商贾们,就足以将我给淹了。” “东南一行,咱们能得利就好,但若是还想得更多的利,怕是官家不允。” “既如此,倒不如将这得罪人的差事都交给那范纯仁。” 卫游抚须思索一番,缓缓道:“此举甚妙。” “只是贤侄以祭祖的名义躲在扬州广陵,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范纯仁,能应付的过来吗?” 卫渊笑道:“如果是旁人,绝对不行,但范纯仁没有人比他更为合适。” “文正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受其恩惠之人涉及文武两党。” “范纯仁乃是文正公之嫡子,手上人脉远非我可比,他若是都不能得罪那些人,还有谁能?” 卫游道:“范纯仁大智若愚,他岂能坐视这等事发生?” 卫渊道:“他与我等所求不同,我们都是活在淤泥里的俗人,只能不停挣扎在这俗世里,一刻也不敢放松。” “可他和文正公一样,所求都是万世之名,一心为国为民,这种人,深交不得,要敬而远之。” 得罪人的差事,卫渊也可以做,但事情都做了,又怎能体现出范纯仁的价值? 人家就是要做一位纯臣、良臣、忠臣,该给人家一个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 乍一看,卫渊让范纯仁去得罪那些勋贵们,乃是陷害针对之举。 可何尝又不是范纯仁想要的? “待东南事了,贤侄返回京城,可要求封求赏?” 卫游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 说实话,自从卫渊来到京城之后,其晋升速度,世所罕见。 甚至比汉时霍去病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卫渊摇头道:“不仅不能求封求赏,反而还要求陛下降罪。” 降罪? 听到这個,卫游笑了笑,“贤侄深谙官场之道,如此,当无忧矣。” 至于用什么理由让皇帝降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必须要给皇帝一个理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