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清楚谢季的恩怨,从动机上看,季淑华由爱生恨,狠心报复,完全说的通,从抹除痕迹方面看,她也有足够的力量资本。 确实该好好侦查。 只是没有切实证据,也不确定季家知不知情,有没有出手。 贸然重新将她列为重点怀疑对象,打草惊蛇是一,惹急季家,对案件毫无益处。 他心中初步列出几个方案,略过这个话题。 “我不建议你去昌州。”张潇严肃盯着谢琛,“李璨无法在南方出境,北边我们已经布控,沿海出海口岸的检查一向严密,李璨不会自投罗网,所以他唯一机会是向西,翻越雪山。” “最近西北风暴,大雪封山,以李璨的身体素质,翻山等于送命,他只能选择蛰伏,等待天气时机。高原又有兵团驻扎,当地警戒程度比内陆要高。” “我若是他,最有可能是潜藏昌州,一来环境熟悉,二来,那是三和老巢,秦桧还有三个朋友,李璨善于拿捏人心,他并非没有死忠追随者。” “你眼下手臂受伤,他又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好运气不会次次降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谢琛很平静,掏手机调出一份文件,给他看,“你的猜测非常正确,李璨的确在昌州。” 张潇蹙紧眉,一把夺过,迅速浏览完,“温素母亲一案有进展?周皋怎么没有上报?” 谢琛眼底泛出冷意,仿佛笼罩一层化不开的冰霜,“得来太容易,他对真实性存在疑虑。” 张潇是从基层一步步升上来的,最出色的履历是三年清底十件陈年大案,论案件侦察,他比谢琛周皋加起来,更加老练,敏锐。 “你怀疑这进展是李璨放出来,钓你去昌州的饵?” “不是怀疑,这就是。”谢琛面目也阴沉了,“他想要我的命,这次我不接招,就会有下次,而且我冒不起风险,不如接他明招。” 张潇清楚他冒不起的风险是什么,他在昌州保护温素时,谢琛一天早中晚按时六次,询问温素情况。 张潇这辈子抓过杀人犯,毒贩,经济犯,连通敌的间谍都督办过几次。 上面最关紧时,他每天早晚汇报两次进展。只有昌州这次,电话短信回到他烦不胜烦。 没见过哪个男人,巴老婆巴到这地步。 照他们家乡话讲,往后耙耳朵没跑。 “你有计划?” 谢琛拿回手机,“有。” “说来听听” 谢琛手指轻划,张潇手机叮咚一声。 “案件结束要写报告,发给你,是证据,也替你少点的笔墨。” 张潇会心一笑。 商不干政,不能指挥军警。谢琛书面文件发送给他,作为当事人的举证和建议,有迹可循,事后有人挑刺,也不算干涉。 分寸,谨慎,滴水不漏。 “我一直听刘博颖长嘘短叹,说你经商屈才了。”张潇拍他肩膀,“李家这颗势大根深的大毒瘤,不瞒你说,上面早有意向,苦于找不到合适机会,动起来惊动震荡,不划算。没想到经你一推一围,还真就无痛病除,你实在可惜了。” 谢琛理想走上从政之路,这十年不甘,不平,不忿,随着李家败落,忽然就平静了。 并非大仇得报,酣畅后平和。畅快确实有,更多是看透了,放下了,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他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温素回到昌州,李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刘瑶从酒柜选了一瓶伏特加,酒精度数65,属于烈酒范畴。 李璨接过,瞄一眼就笑,“心疼我?想我借酒浇愁?” 刘瑶不说话,端起酒杯跟他碰一下,“古时军队出征,容许将士破例饮一碗酒,名为壮行,我不喜欢他们酒后摔碗,表示决绝的含义,不吉利,所以你喝完这杯,剩余的酒和杯子,我会收起来。” 李璨只觉震动,自下而上凝望她,“你是准备留到庆功酒?” “不止庆功酒。”刘瑶注视他,“还有我们的婚礼,未来孩子的诞生宴,国外没有席诞,都是宴会,到时候给宾客准备红酒,我们就喝伏特加。” 李璨笑,她这是在给自己下锚点。 输赢未分,先预定胜利后的日子,景象越确切,潜意识会认定自己赢。 鼓舞士气,增强韧性。 他想到霸王和虞姬,但总归结局不好,到嘴边的话,李璨没有出口。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带人出门。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