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在奏事的是工部右侍郎。 最近总是下雨,下县不少官道老旧失修,工部想管户部要点钱,再调集点民夫过去将路修一下。 逼逼赖赖一大通,户部官员站出来了,就一句话,没钱,不修,要修叫你妈来修。 没说的,直接喷,工部唯一有点战斗力的左侍郎出班,摇头晃脑的一顿叫,户部也不惯着,派出了两员大将,一名郎中一名左侍郎,二喷一,双方平分秋色。 太仆寺也出来人了,说的确该修,下县兵备屯马卫牧场养的马能骑了,官道不修没办法尽快运过来。 一听说有马了,兵部站出来开始喷户部了。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闹哄哄的。 吵了半天,谁也赢不了谁,后来大家整齐划一的开始喷京兆府,说京兆府前两年调集过去修路的民夫偷懒,没给路修好,反正都是京兆府的锅。 韩百韧没来,来的是署丞,低着脑袋想打哈欠,他都习惯了。 龙椅之上的天子无声叹息。 说来说去,都是钱闹的。 自从登基之后,周恪可以说是天天上火,后槽牙就没有不疼的时候,只因为仨字,没钱。 钱粮钱粮,有了钱,才有粮,有了粮,才能吃饱干活。 前朝天子之所以被称之为昏君,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晚年挥霍无度。 别人挥霍,最多败光家底。 如果一个皇帝挥霍,那就是败光千千万万人的家底。 为修行宫,征青壮足足七万人,修了两年半,好不容易出道,不是,好不容易修完了,塌房了,一场冰雹砸了个稀巴烂,行宫无所谓,国库被掏了个七七八八。 天子南巡,各地州府挖山、修路、葺城,用于地方的钱粮也被掏个七七八八。 六十多岁了,脑袋一拍要选秀,各州府挑选适龄女子送到京中,各地就和乌克兰征兵似的,都直接踹开门上百姓家里抢人了,民心也被掏了个七七八八。 到周恪登基的时候,还以为国库空虚了,结果户部尚书告诉他并非如此,这么大个国库还能空虚吗,不是空虚,是倒欠。 官员与军伍俸禄、该赏赐的、搞了工程没给钱的等等,里里外外钱亏欠四百多万贯。 户部官员还挺乐观,觉得天子没啥见识,四百多万贯算什么,往前数八十多年,大康朝最多的时候欠了六千多万贯,不也一样挺着呢吗。 当时周恪都急眼了,一听还欠了四百多万贯,气的都要造反了,后来转念一想,哦,我已经造反成功了。 后来周恪整天想这事,老子造反是因为军伍发不出军饷,现在老子登基了,军伍还是拖欠军饷,那我这反不是白造了吗,这不是造反,这是造孽啊! 第(2/3)页